“你在想什么?”少年笑得天真不沾世事,一双眸子看着金九龄,浅色的光斑游弋于瞳孔,金九龄不自觉道:“万两huáng金……”
“万两huáng金为聘吗……”少年意味深长地笑着,“胃口这么大,可真是招人怜爱。”他说着踮起脚尖扯住金九龄的领子把人拉下来,“我叫尧里瓦斯,你可别忘了。”
柔软如桃花的唇贴在了金九龄唇上,chuī走了金九龄脑袋里最后一分神智,只能恍恍惚惚跟着少年的语调点头,看到的一切逐渐模糊不清,直到最后陷入黑暗。
醒来之时,若非唇上被少年尖锐的虎牙咬出的伤口仍在隐隐作痛,他也许要把一切当做幻梦一场,转眼便忘却了。
但是他们俩的初见,又没有苏幕遮和花满楼来的美妙。
尧里瓦斯,在西域语里,是老虎的含义,享有着这个名字的少年,无疑也是以一敌百的勇猛傲慢。
最起码,在他出生时父母是如此期盼的。
只叹他在错误的时间生在了错误的地点,西域战乱一朝国破家亡,大将军家牙牙学语的独生子亦是绝好的战利品,一入一出转手卖出了足够五口之家衣食无忧一辈子的价钱。
买下他的是西域有名的蛊师,五六十岁的老头子脾气古怪凶狠,虽说是打算买个资质不错的小孩回去当徒弟教,不过比起徒弟尧里瓦斯的日子过得更像个奴隶。
老蛊师在他身上研习各种稀奇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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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的蛊术毒药,以至于十几岁的少年看起来仅有六七岁的模样,同时无比严苛地教导少年所有必须掌握的技能,动辄把人罚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毕竟一个蛊师想让人痛苦的手段多不胜数。那时哪怕尧里瓦斯年龄还小,也清楚的认识到,再这么被老蛊师折腾下去,自己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当老蛊师为了逃离战乱带着他远走中原时,他知道自己逃离的机会来了。
一路散布谣言吸引多方注意,又装作愚钝无能见钱眼开的样子给点好处就把蛊师的老底尽数抖搂出去,顺便给自己攒下了一笔不算多却也足够的路费。
然后出其不意地下毒暗算,趁着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逃跑——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孩童外貌是他最大的筹码,就算是知道他真实年龄的老蛊师,也只拿他当个孩子一般轻视。
逃跑的路上遇见金九龄可算他此生最大的意外,但也是他此生最大的好运气,那时他被几个门派联合起来追缉,没有路引没有官碟轻功不济他连城都进不去,只能在郊外树林里晃悠逃窜,对他而言这可不是什么好事qíng,手上没有毒药的蛊师就是没了爪子的老虎,一击就倒。
而金九龄就是他走投无路下的权宜之计。
突兀的求婚亲吻都藏着算计,少年学得最好的就是摄魂术,越是近距离的接触效果越好,从金九龄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一切全部是少年的谋划,哪怕仓促漏dòng百出也足够了,眼神呆滞僵在原地的金九龄表明他已经成功。
靠在金九龄身上装作亲密的兄弟模样共乘一骑,cao纵着人把他带到城里,如金少侠这等熟面孔,守门的卫士仅仅随意询问了几句就让他们进了城。
进城之后找个僻静的地方下达命令让金九龄沿着原路返回桃林,摄魂术解除后他什么都不会记得,只觉得像做了一场幻梦。
而尧里瓦斯也可以在这座繁华的小城里隐藏起自己,等待风平làng静后再做筹谋。
他从未想过会再次见到金九龄,也从未想过金九龄居然还对他留有三分印象,但是这对他而言再好不过,略装出几分可怜模样就骗过了金九龄,让他为自己安排了一个合理的身份从而得以混进去往西域的商队。
没错,他打算回西域去,战乱的西域是浑水摸鱼的好地方,而且他还惦念着老蛊师藏在以前住处的大量书籍,死了师傅只能指望那些书了。
一个往西域,一个往东南,那时不过萍水相逢,谁也猜不到他们彼此之间,竟然会纠缠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要求的右护法【捂脸开不出脑dòng实在对不起,只好扩展一下他们的初遇了所谓魔教的美人,全都是蛇蝎啊【挥手绢
☆、第三十章
龙啸云和楚留香,还是有几分jiāoqíng的,毕竟林诗音昔年同掷杯山庄的左明珠称得上闺中密友,婚后亦是时常往来,楚留香拜访掷杯山庄十次,就得有个三两次看得着龙啸云坐在外厅里喝茶等林诗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