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议院的组织架构很清晰,可以参与投票的合法席位435个,如果要让议案成立的话,也就必须要拿到218票。如果史蒂夫在众议院的投票中先胜一筹,这对接下来去参议院投票也很有利。很幸运的是,实gān派多数党党鞭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他qiáng大的行动力也让史蒂夫打通了多数党的关窍,但多数党领袖——也就是这个国家的第三大政治人物——众议院的议长却对副总统的议案完全不感冒,要绕过他去推行法案争取票数,那可绝对是大难题。
吉米咬着笔头:“现在我知道的已经有六个人还在摇摆。”
他点出了那六个人的名字,卢瑟把它们移到了中立。
卢瑟问:“他们手里有在进行的什么项目吗?”
众议院一向是地区xing比较qiáng,众议院议员说白了就是百姓的父母官,他掌握着一个地区的建设的大方向和项目,但同时他需要在华盛顿争取到足够的资源来推进这些项目,实现他对选民的承诺。撬动议员的办法,无疑就是满足他们为选民服务的yù望。
“密歇根州和爱达荷州的两个,一个想要推进公立教育改革,一个想要保住自己选区内的木工厂。”
“木工厂的效益如何?”
“就算保住了,也只能撑过一年半,一年半之后,现行树木砍伐保护议案就要到期了,有传闻国会在推进一项新环保议案,压缩树木砍伐数量,到时候木工厂至少要裁员一半,数字大概是一万人左右。”
“好了,我们不管它了,它早晚是要完蛋的,我们不跟那些只顾着眼前利益的人为伍。”卢瑟直接放过它了,“我们聊聊公立教育改革的那个。”
史蒂夫突然出声了:“等等,我们就这样放过它了?你说过如果木工厂保不住,一万人就要没饭吃了。”
卢瑟说:“是的,所以他还有一年半的时间去创造能够替代木工厂的项目,但那不是我们的事。”
“为什么,如果能帮助这一万人为什么不做呢?”
卢瑟看起来很想翻白眼:“是啊,先生,非洲还有几万人等着喝水呢,你怎么不飞过去打个井出来?”
史蒂夫噎住了,他偷偷看向露西,露出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用口型无声的说:“他对我好苛刻。”
卢瑟被史蒂夫打断,都忘记自己说到哪儿了,于是他进一步阐释自己的论点:“爱达荷州的这个从时间和jīng力成本上来说都不划算,我们帮他在选区内重新制造一个新工业项目本身就需要多次投票才能推行,而且大概需要3000万以上的流动资金才能启动,提出新议案和审批加上投票的时间大概要三个月以上,这还是我们需要在一个议员身上耗费的jīng力。”
史蒂夫彻底没话说了,但是他看起来有点纠结:“我们至少得警告一下议员先生吧。”
露西说:“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现实,你直接告诉他,他反而是觉得你在威胁他。”
史蒂夫神qíng沮丧地点点头。
卢瑟看起来才像那个执掌大局的人,史蒂夫只是他的教徒而已。
他们一个一个顺完了所有的正在摇摆的议员,卢瑟决定让自己的政治说客去说服那名想要推进公立教育改革的那名议员把目标放小一点,这样就能给他们一个能撬动他的机会。卢瑟对推进超级监狱似乎是势在必得。而露西只需要负责监察各方面的动向,汇集现有的所有反对意见,反复推敲议案的合理xing就可以了。
讨论会结束之后,他们分头离开了史蒂夫的家,史蒂夫留下了露西,他准备去佩吉的养老院探望她,在华盛顿,他认识的人不多,所以总是三天两头的往养老院扎。不过在那之前他想要买一些花,而女人对这些东西的品味永远都比男人好。
两人一起开车去了一家装修jīng致的花店,卖花的店主热qíng地为他们介绍刚刚空运过来的新花,露西为史蒂夫挑选了一束,并亲自包起来系上一个礼花,看起来漂亮极了。她把花递到史蒂夫手里的时候揶揄他:“你看上去像是要去结婚的,帅小伙儿。”
史蒂夫羞涩的低下头,腼腆地笑了起来。
当他们离开花店的时候,史蒂夫婉拒了自己的贴身保镖开车门的动作,他对露西说:“我看得出来你有话要对我说。”
露西斟酌了自己的用词,最终说:“别让卢瑟影响你自己的判断,就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