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不到……”杀手摘下了面罩,露出了露西的脸,她又哭又笑,她向上天乞求,“我真的做不到,上帝啊……别这么折磨我,我受不了了。”
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年了,她忍受着对未来的恐惧,忍受着自己的爱人在自己面前一遍一遍地被折磨,忍受着和史蒂夫·罗杰斯同chuáng异梦,现在她还差点杀了史蒂夫,她真的快要撑不下去了。
史蒂夫爬了起来,他抚摸着露西已经哭花的脸蛋,上面满是尘土。
他问:“为什么?”
为什么阻止他,为什么想要杀掉他,为什么背叛了组织?
露西没有给他答案。
史蒂夫说:“我得把这件事上报。”
露西点点头:“去揭发我吧,让我死在这个年代,滚它的未来,让所有人都下地狱去吧!”她推开了史蒂夫,一个人一瘸一拐地往回走,她这才发现其实受伤最重的并不是小腹,而是她的小腿,她的小腿骨折了。
史蒂夫原地停留了一会儿,他从肩膀里挖出了一枚子弹,把它丢进了山谷里,追上了露西,把她抱了起来。
露西枕在史蒂夫宽阔的胸膛上,她听着那坚硬的肌ròu下面毫无杂音的心跳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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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战士,汇报你的任务。”伊夫琴科面无表qíng地坐在史蒂夫面前。
“任务失败了。”史蒂夫重复着那个答案,他的两眼空茫,只要伊夫琴科问什么,他都会据实以答。
“原因?”
“被人阻拦。”
“什么人?”
史蒂夫皱起了眉,这个问题已经激起了他的抵触qíng绪,过了很久,他才说:“一个女人。”
“她是谁,是我们的人吗?”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那个答案。
史蒂夫摇了摇头:“我没有看清。”
伊夫琴科叹了一口气,这个答案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但史蒂夫也只能给出这么多信息了。
露西在自己的房间里等待着审判,她从早等到晚,无数次地听到苏联士兵在外面的jiāo谈声,但是到最后,这些声音都远去,她靠在自己的chuáng头,等待着天明,在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她听到了门锁打开的声音,史蒂夫走到窗边,站到阳台上,露西在他的背后看着他的背影,史蒂夫显得劳累不堪,两人不发一言,就这样一直守候到日出。
史蒂夫终于说:“我没有揭发你。”
露西有些惊讶:“怎么做到的?他们都为你洗脑了。”
史蒂夫说:“我抵抗了它,有时候装作顺从也是抵抗的一部分。”
两人又沉默了一阵。
“为什么?”露西最后忍不住问。
为什么没有揭发她,为什么保护了她?
“我爱您,夫人。”史蒂夫终于回过头,他走到chuáng头,单膝跪下来,握住了露西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即使您并不爱我,但我依旧爱您。”
露西听到了自己的心脏像玻璃被打破一样的声音。
1972年5月,司法部对霍华德第四次听证会展开,罪名为叛国罪。
斯塔克工业的律师们把嘴皮子都给磨破了,就是不让斯塔克参与任何一场有审讯活动的听证会,而似乎联调局和中qíng局像是约好了似的,从司法之外下手,他们不间断地骚扰斯塔克的宅子,在外面窥探他们,甚至他们跟踪托尼·斯塔克。
终于有一天托尼和贾维斯出门的时候,楼顶上一架钢琴脱落,砸在了托尼的身边,这次惊吓几乎让他失语了差不多一个星期。霍华德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应该是联调局那些qiáng盗和土匪gān出来的事,联调局不能真正的伤害他们,但是却能给造成难以磨灭的jīng神创伤。
“我们可以把托尼送到寄宿学校去。”霍华德无奈的说。
“他才那么小!”玛利亚发出惊呼。
霍华德说:“多花一点钱,校长会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他提供最好的保护,总好过让他忍受这些……”他控制住自己想要骂脏话的冲动,最后归于无言。
玛利亚仍旧是拒绝了这个建议,她转而去问其他的事:“巴基还好吗?”
“老样子。”霍华德叹了一口气,“我试过一些疗法,没什么用,时好时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