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个客人是个雏儿吧?来这儿是来开、、苞——不对,开荤的?就他这种帅的走在路上都被姑娘倒贴的小伙子竟然还需要到青楼开荤?!一时间慧艳姑娘看李易山的眼神都变了,竟然是个雏儿,这客人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就他这样这个岁数还是个雏儿的,这年头可就是珍惜种。
此时珍惜种李狗蛋已经吃完战斗饭从不知道哪个角落里找出女倌们准备好给他们这些客人们的备用花酒,一个人咕嘟咕嘟喝完了,一边喝还一遍脑补自家谢道长,自娱自乐的特别开心。然而,要知道青楼的酒虽不烈,但是易醉,醉而不深,很多时候适当的醉酒是可以用来助兴的。所以当慧艳姑娘回过神来的时候,李狗蛋已经一个人喝的满脸通红,倒在地上醉眼朦胧了——他的身边是一堆酒瓶……
客官!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这酒不是这么喝的啊!慧艳姑娘当红倌这么多年以来还就真没见过像李狗蛋这样一眨眼就能自己喝的烂醉的。真的是一眨眼!她就是转身去门外取个他点的菜的时间,就只是一开门手一伸再一关门的时间,他就喝了这么多了。
“客、客官?”慧艳姑娘芊手有些颤抖着伸向李易山,就想要探探他是否还能动弹,这烂醉的模样,怎么看都今晚她gān不成活了。
“我……”醉成烂泥的李易山突然哼唧了几下,然后突然就弹蹦站了起来。他摸了摸腰间让他安心的东西,然后一把抽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大好时光,适宜笛音。”
这话不说还好,一出口,整个热闹的场面当时就滞静了。刚刚还在和姑娘们谈qíng说爱你侬我侬,甚至还有几位进入佳境准备和姑娘去闺房一度chūn宵的军爷们齐刷刷的停下他们的动作,惊恐地看向李易山手中的笛子。
“易山,别冲动……”
“蛋、蛋儿……有话好说,把笛子放下!”
“啥?你们也这样觉得?”已经完全醉了的李狗蛋完全不听人话,咧开嘴嘿嘿了几声,“今夜听哥一曲!”说着就把笛子往嘴边凑了凑。
“易山!狗蛋!别啊!蛋儿你冷静!”
“别别别!蛋儿!!”
一群军爷纷纷向李狗蛋扑过去,就想抢走他手中的笛子。但李狗蛋是谁啊?当年恶人谷大名鼎鼎的指挥加大旗手,那么沉重的大旗在千万人抢夺之下都没在他手上丢过,现在就这么几个军爷还想从他手里抢笛子?简直就在开玩笑。
然后年轻漂亮的女倌们就看着她们的客人们追着最年轻的客人满屋子跑,还死都抓不到他。而被追的那一位年轻帅气的却是一边跑一边发出发自肺腑的贱笑:“哈哈哈哈哈!有本事你们来追我啊!哈哈哈哈哈抓不到!”怎么看怎么就像是在发酒疯。
发酒疯的李狗蛋在屋里上蹿下跳好一会儿,觉得腻了。突然站定在门边打了个酒嗝,然后‘啪’的一声将门从内往外踹开了。踹门巨大的声响惊得门外人纷纷看向发声处。
“酒鬼。”门外是几位衣着jīng致的公子哥儿,各个好样貌,其中一位那金光闪闪的样子就像是藏剑山庄出来的二少。公子哥儿们瞅了瞅满身酒气的李狗蛋,然后嫌弃的转过头去。
李易山今天换下了盔甲穿上了黑色的常服,他行军多年养成的习惯让他一时不能适应质地jīng柔的料子,所以现时的他穿着根本就看不出他军职昭武校尉,还是天策府府主的首徒。再加上他刚刚与同袍们闹了一场,今只是随便拢起的头发已有些散乱。整个人看起来更糟糕了。
他愣愣的看着门外那群公子哥中的其中一位,那双勾人的桃花眼眼眶不知怎的有些微红了起来:“谢、谢……”
“鸣玖。”被李易山看着的那人许是也在刚刚喝了些酒,现有些微醺,竟将一直以来只是在心里才敢喊的称呼说出了口,“你回来了。”那人直勾勾的回看他,目光贪婪的舔过他的脸,再滑过他的颈部,当目光到达他有些衤果露在外的锁骨时猛地一顿,那上面比三年前多出了一条疤痕。那疤痕虽颜色已浅,但仍可猜出当初是怎样狰狞。
“知、知秋!”在那人的影响下,李易山也不自知的唤出了唯有梦中才敢偷喊的称呼。醉酒的他其实早已没了理智,他随着内心深处的想法扑了过去,一把拥住了他外出行军三年日日夜夜想着的男人,“我想你。”他死死抱着心心念念的人,憋了三年的孩子气一下子爆发了出来,竟一时间眼睛一湿,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