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少爷、少夫人。”白洛依旧是优雅的一身雪白,他行了一礼:“关于今天下午的事我很抱歉,是这样的?????”
从白洛的叙述中,叶凝云知晓,那两个纯阳姐妹是由于囊中羞涩(叶:怎么吃土的这么多)来应招临时工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们明明是道长却不以抓鬼来赚外快;屠苏是被羽柒带回,似乎是谈了什么jiāo易;陵越道长则纯属是担心自家师弟下山被骗了,就十分不符合画风的偷偷跟在后面,但那点道行怎么瞒得过千年大妖怪呢,于是被羽柒堵了个正着,就一起回来了;而伊千觞则是早早就发了消息过来,但带来那个女孩却是在意料之外,据暗卫们回报是在镇子门口捡到的,非说千觞跟他哥哥很像,千觞不记得以前的事qíng,却也不觉得多认个妹子有什么,就将就着把人带了过来。
至于那只肥鸟阿翔,似乎是因为胖的太显眼太丢人,而被同为禽鸟类妖怪的完美主义者计都拎走调?教去了,短期内估计是回不来的。
点点头挥退了白洛,叶凝云倒下一杯新茶一饮而尽,不满的瞪了长琴一眼,“你笑什么呢。”
“没什么,云还真是警惕,身边的人都要查的清清楚楚。”长琴换下那有些危险的笑容回答,心下却是冷笑,那个风晴雪,便是白天时候沐浴的人?????幽都的人。若非云喊了那么一下子,惊得自己中断了术法,她早就死在险些失控的自己手里了吧。没想到却是千觞的妹妹?????有趣,当真~有趣啊。
若是千觞最后对上了幽都,对上了他们侍奉的女娲,不知道她又如何选择?
上了我的船,就不容许背叛。要下去,唯有死而已。
‘警惕’的叶凝云看长琴又有发黑气的趋势,咽了口唾沫,当机立断手腕一甩――
哗啦!
“?????”被泼了一头热茶的长琴笑的温柔:“云,我说错了什么,恩?”
叶凝云深吸一口气,顺毛:“有时候很多危险都来自于熟悉的人。”他顿了顿,“但你不算。”
长琴眉头一挑,随棍上:“哦,怎么说?”
“我很少完全信任什么人,毕竟我师门的前辈们都用生命证实过,命运无常、人心难测。”叶凝云原本顺着毛的话语渐渐变成了有感而发,“但一生游离于人群之外实在太过寂寞,我们维持着‘二’的外表,就是想要在茫茫浮世中觅得一方真qíng,不惜一掷千金、仗剑前行。”
“其实这几年里,我总是做梦,梦到一些凌乱的画面,那里面有难得的心安。而我之前看到你时,那种感觉尤为明显,且随着年岁的增长愈发清晰。”
“我的感应不会出错,只是我不曾记得,也愿意去试。”他走过去,攀上了长琴肩膀:“你能不辜负这信任么,欧阳少恭?????亦或,太子长琴?”
长琴眼睛霍然瞪大,他对叶凝云不像是对朔云那般无话不谈,多半便是因为叶凝云对他若即若离的态度。就像警惕的小shòu,他在观察自己,来判断到底是应该靠过来,还是远远地躲开。他不敢,怕把对方推到更远的角落。
这也是他愿意忍耐的原因。朔云花费了洪荒万年时光来确定自己的感qíng,他又何尝不能给叶凝云红尘十载?
总算是,云开见月明。
在金衣少年前额落下一吻,长琴呵呵轻笑:“我一直未曾辜负你,今后也不会。――以我太子长琴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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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尚未落山,晕huáng的光辉洒满了院子。
房门被轻轻叩响,门外的羽衣狐很有眼色的等到门里秀完了恩爱,才出言道:“少爷、少夫人,可以用晚餐了。”
移步至晚宴的途中,长琴垂眸看着俊俏的少年,那乌黑的发丝被余晖一扫,生生显出了几分璀璨。他轻轻道:“云,你何时可以唤我长琴,而不是少恭?”
叶凝云刚刚抒发了堵在胸口的一口气,心qíng大好的转头:“待我有这个资格之时。”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可以说是小过渡????感qíng的深浅一直把握不好我在写些什么ORZ????
小剧场:
长琴:“你何时唤我本名?”
叶凝云:“待我长发及腰?????”
长琴:“当可嫁了。”(笑)
以及第九十七章的小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