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自己的身体,那总得上点心的,现在又不是毫无办法,总等着qíng缘搭把手,会衬得自己很没用。
哗啦啦的水声孤独的响着,长琴深吸一口气,池子并不大,随着他不断的移动,那岸边的浓雾已经散去了一点点,岸上景物已经大致能看见了,那似乎是一堵木墙?
没有错,确实是木墙。
只有走到近前才能感受到木墙的高耸,长琴看着那一根根及其光滑的圆木抿唇,这种东西,徒手是不可能爬上去的。
转个身紧贴着木墙的边缘行走,不知走了多久,长琴终于在一个和水池相距不过三掌长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小门。
长琴先检查了一下,没有钥匙孔,甚至连门把手也没有,推了推,纹丝不动。
“怎么回事……”长琴刚想把手收回来,却看见那木门颤动一下,瞬间向右边滑开!
“啊!”“啊!”
两声几乎重叠在一起的惊呼,两个动作完全一样的人。
“你……”“你……”
长琴惊异的看着对面那同样没来得及收手的男子,这脸……欧阳少恭?
毕竟是最近一次渡魂的脸,他应该不会认错才是。
对面的眼神也同样惊异,怕是也对自己的模样大吃一惊。
还未来得及感叹,长琴眼神一凛,见对方背后有一团yīn影瞬间bī近,刚想开口提醒,却见对方也看着自己的身后张开了嘴!
“小心!”“小心!”
又是一模一样的发声。话音未落,长琴也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从背后狠狠一撞,竟然和迎面倒来的少恭如同游魂般穿过对方的身体,一同扑向对面的水池!
长琴在跌倒的过程中努力扭转身体,却看见了对方同样的动作……一致的仿佛镜中境外。
两人眼神相接,其中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惊异,和一丝丝的了然。
噗通――
冷,极致的冷,不同于自己醒来时的那片水域,这片水冰冷彻骨,沾上一点就足够将身体冻麻!
长琴咬着牙蜷起身体,眼前再次黑暗下来,和他醒来之时如出一辙。
“啊――”
猛地从冰冷的青石地板上弹起来,长琴狠喘几口气,眼睛放空的盯着地板,过了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池水的冰寒似乎还萦绕在魂魄上,那种冰冷充满死寂,却让长琴无端想起了昨夜梦中那种濒临崩溃的疯狂感qíng。
所以……那池水是反映的主人心境?因为自己一直很开心,所以池水才如此温暖?
思及至此,想想那个掉到自己身体里的魂魄,长琴神色变得有些yīn沉。
我的温暖只能是我的,就算你是另一个世界的我,也休想将他夺走!
“那个……少恭?”
长琴扭头,眼神略带惊异:“风……晴雪姑娘?”
另一边。
意识渐渐与身体重合,少恭轻轻哼了一声,眼皮动了动,最终不甘不愿的睁开。
那梦中的池水实在太过温暖,就像坚实又温柔的臂膀,让人不忍脱离。
但现实里……似乎也不坏。
难得的违背自己优良的作息习惯赖了会儿chuáng,少恭静静看着头顶素白的纱帐,忽然一跃而起!
“咝――“身后异样的感觉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想明白的一瞬间,少恭整个身体都僵硬了。
这分明,分明是……
“阿琴,你醒了吗~”
突然闯入的声音让他更僵硬了。
朔云哼着小调儿推开了房门,一眼就看见了坐在chuáng上的那个光luǒ的背影。
然而下一刻,他眼神变得极其危险。
将刚刚坐好的早餐轻轻搁在chuáng头,朔云一步一步走到少恭身前坐下,瞳孔已经缩成细长的一条,声音里更是压抑着浓浓的杀机。
他说:“他呢?”
“你,又是什么人?”
少恭看着这个在梦中展现出绝代风华的金乌鸟,眼神闪烁几下,忽的笑了。
“我是太子长琴啊。”少恭笑道,“云不认识我了么?”
“……”朔云冷冷的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转身,将chuáng头的海鲜粥端过来,塞到了他手里。
这就相信了?少恭心头暗喜,却被朔云的下一句话打的浑身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