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在外面遇到多么难受多么痛苦的事qíng,一直都有这样一个家在你身后,大家都会支持你,帮助你的。
到头来,自己认为唯一剩下的最可靠的东西,也都不属于自己。
心口莫名一阵剧痛,眼里酸酸的,好像是进了沙一般疼痛。
“我会将身体……还给你。”
灵魂好像有自己独特的感应,在说完这句话后便从身体里轻易脱离,望着自己半透明的形体,月和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凉。
“说话算话,你以后,便不能再出现在他们所有人的视线中。”
月和看见那人的灵魂缓缓融入自己曾经的身体,用极其防备和冰冷的视线看着自己。她抬起手腕,发现手腕上还留有一朵曼珠沙华的胎记。
不言语,兀自立于风中,任由另一个人抱着数码shòu潇洒离去。
我究竟是谁?是和器?是月器?是芭斯特?
其实,我谁都不是。
自天空上忽地落下一道绿光,月和只觉得身体一阵温暖,便失了知觉。绿光消失,天台门口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几个少年冲上天台,却发现空无一物,非常疑惑。
“光子郎,你不是说感应到这边有大门打开的痕迹吗?”棕发少年看着空空如也的天台,又扭头看向身后抱着笔记本电脑的伙伴,满脸不解。
“这个,刚刚确实是感应到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消失了。”光子郎的手指在电脑键盘上翻飞敲打,紧皱的眉头丝毫不肯松开。
棕发少年抬头仰望着天空只剩几缕流云的天空,也禁不住皱了眉。
数码世界的大门这般频繁的开启,究竟是福是祸,当真难说。
天气不会天天都是晴天下雨了就要记得打伞
午后日光晴朗,盛夏刚过秋老虎虎视眈眈地紧盯城市的每一个人,落地一片金灿灿的暖阳与那枯huáng的树叶搅和在一起难解难分。饶是周末,路上行人依旧神色匆匆,不知要去往什么地方。
手指在键盘上噼噼啪啪翻飞,落地窗外景色丝毫不入眼帘,时而停下手里动作对着电脑萤幕蹙眉思考,时而唇角轻扬拿起手边的手机拨通熟悉的号码。
叮叮——
安静的咖啡店门口风铃唱起好听的歌,身材修长的男人四下张望一番,确认了那坐在落地窗边翘着脚对这电脑悠然喝咖啡的熟悉身影,提步走来,脚下皮鞋踩踏着幽幽反she日光的大理石地砖,发出颇有节奏的响声。
拉开那人对面的椅子,优雅入座,单手撑着椅臂拖住下颌,还未等服务员开口,就以极其优雅慵懒富有磁xing的声线要了一杯大吉岭。深蓝色的瞳直勾勾地盯着面前抬手合上笔记本的红发男人,原本托着下颌的收捏住微翘的灰发,饶有兴致地等着对方开口。
红发男子摊开宽大的手掌将笔记本合上,视线恰巧与来人相撞,倒也不慌不忙,反倒是垂眸看了一眼腕上银色手表,表盘上时针恰好指在三点的位置。唇角轻挑,凤眸微眯,拿起桌边咖啡小啜一口,才慢悠悠地开口:“迹部君真准时,约好三点,不迟也不早。”
“本大爷可没有在这种公共场合办公的习惯。”听出对方的揶揄,迹部景吾的回答也显得毫不客气。自打接手了迹部家的产业之后,他除了在学校的时间之外,其余都是在办公室或者家里处理财团的事物。这是对家业事物的保险。
“也是,刚上手的时候确实得谨慎一点。”与迹部景吾的警惕相比,坐在他对面的赤司征十郎就显得淡然老成许多,倚在靠背上,端着咖啡,持着甜品,惬意的享受下午茶时光。
但以迹部景吾的观察力早就发觉,这个除了服务生以外空无一人的咖啡厅之外,还有在咖啡店四周徘徊的便装保镖。赤司征十郎并不是毫无防备得在这里享受什么,要论谨慎,他比之自己更甚。
“说吧,特意叫我来,到底想要做什么?”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赤司征十郎也不会是无缘无故要跟自己叙旧这么简单。
将咖啡杯放在玻璃几上,赤司征十郎的表qíng微变,原本放松的神色渐渐绷紧,赤色双瞳里拂去了方才的温和笑意,更添几分冷峻:“难道迹部君你没有觉察到什么吗?”转过头去,视线落在马路对面的学校门口。
高耸的欧风建筑群,偌大的校园占地面积,还有校门牌上写着的冰帝二字,迹部景吾怎么可能不认识这里。他顺着赤司征十郎的目光看过去,眉峰颦蹙,薄唇抿成一条细线。他大概知道赤司征十郎想要说什么了。“你是说……月和。”不带一丝疑问,语气里满是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