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真如有些人说的,越是喜欢,喜欢这个词,往往越难以说出口。
可是既然自己都要死了,还管什么羞耻,还怕什么被拒绝。
“去告白啊……果然坦诚心意才是最重要的呢。”仅剩的时间,只要尽qíng的度过就好了。昙花虽然只开一夜,但却让所有人都铭记它盛放的模样。最可怕的不是死去,而是在这世上连一丁点的记忆都没能留下。
“谢谢你啊,赤司君。”月和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但很快她就后悔了。以赤司的头脑,这句话很容易就分析的出来,她的生命仅剩不多了。月和下意识就避开了赤司打量自己的目光,在心里想着换一个话题。
赤司深知追问一切毫无意义,对方若是不想说,自己也是毫无办法。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月和,你相信命运吗?”他问。
“命运?”月和反问了一声,有些不明就里。
赤司淡然一笑,眸中尽是极具攻略xing的霸道:“我不信命运,就算有,我也会打碎它。”他说着,与月和对视,“在还没有到闭上眼的那一刻,我就会与所谓命运抗争到底。”
——在还没有到闭上眼的那一刻,我就会与所谓的命运抗争到底。
月和细细琢磨着这么一句话,一晃又是几日过去。月和成功出院,返回学校参加了期末考试和学园的毕业典礼。
高三的学长们毕业,原本就是稀松平常的事qíng。只不过今年由于以迹部景吾为首的一批高富帅大量地从国中毕业,致使高三的结业典礼上学妹们一个个都哭成了泪人儿,颇有一副孟姜女们哭倒长城的趋势。
参加完大会之后,月和就先行返回了教室。很奇怪的,她在教室里等了许久,没有看到凤长太郎就算了,连宫本樱都没有看到。
“哇啊!总算是回来了……”坐在教室后排的月和摘下耳机,望向门口,一眼就看到了风尘仆仆的凤长太郎。
“看这qíng况,凤君你八成是被学姐们给围堵要纽扣了吧!”每年都是这样,学姐们眼瞅着要毕业了,也完全顾不得矜持了,逮着人就抢。尤其是凤这种老好人,这种qíng况下被围攻简直就是理所当然的。
“忍足学长和樱太狡猾了,他们居然就这么把我撇下就走了。”凤长太郎有些后怕道。他现在满脑子里还都是学姐们一拥而上拽着他的制服疯狂撕扯的可怕场面。
“你说忍足学长和樱?”月和敏感地捕捉到了凤话语里的关键词。这两人,怎的又扯上了关系?
“不知道。不过樱同学说,她可能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要月和桑你可以先走。”凤长太郎尽职尽业地把话带到之后,意识到教室也不是可以久留之地,紧接着就逃之夭夭。
虽然很在意樱和忍足之间发生了什么事qíng,但还不至于到不放心的程度。毕竟,忍足马上就毕业了,再怎么折腾也不会出什么比世界毁灭还要牛bī的大问题。马上就是chūn假了,她的时间不多了,还有很多事要做。
收拾好书包的月和这要往外走,才注意到门口一阵喧哗。
什么qíng况?凤又回来了?
月和走出教室门才发现始作俑者并不是一直被学姐们追杀的凤长太郎,而是此刻正抱臂靠在走廊墙壁上的贵族少年。“迹部?”他来gān什么?
“慢死了。”迹部景吾早就看到月和在大会散会之后就走了,哪知道在校门口怎么等都等不到她,就直接来教室找她了。
“啊?”太慢了,说我吗?月和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得到了迹部景吾肯定的一点头。这么光明正大的来学校找我,想必有什么要紧的事qíng要说。“有什么事吗?”
“跟我走!”
“啥?”
月和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迹部景吾拽着手腕给拖走了。两个人,一男一女,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拉拉扯扯地来到了校园的樱树下。
粉色的樱花开了满枝,一簇簇,一团团,好看的不得了,更看得人有了离别的心思。
“哇,有话咱不能好好说话吗,一定要走这么远吗?疼死宝宝了。”月和活动了一下手腕,不满地说。
迹部景吾没有开口,只是站在原地,抱臂看着她。
“gān嘛啊,把我拽过来,又不说话了。”月和难以理解的瞅着迹部景吾,她搞不明白迹部景吾再想什么,“有什么话就说啊,这么怂闹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