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西城为画_作者:舒绮月(80)

不说楚留香与安莲，就是这个与安莲相携而坐的东方不败，观其风姿也绝非等闲，不像是会退隐江湖的人，江湖上又怎会不留其名？
……
疑问太多，陆小凤不自觉皱起了眉头。
唉，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简直可以说是纷至沓来，扰得他焦头烂额，没有半点思绪……也罢，哪个人又没有秘密呢，他只要知道西门是他陆小凤的朋友就好了！
人常道“心念电转”，陆小凤心中所想看起来是不少，实质上却只过了短短几瞬，席间他人就看着陆小凤那张原先带着对美食欣赏陶醉神qíng的脸上表qíng变换不断，不说多严肃，倒是喜感满满。
西门chuī雪与叶孤城不是话多的，在场其他人与他也不是旧相识，花满楼是看不到他表qíng变化的，于是开口笑他陆小凤的，又是铃兰。“我说陆小凤，你是不是刚从蜀川回来？”不等陆小凤反应过来，铃兰隔空指了指他脸，“喏！瞧你这变脸速度，纵是多年的老师傅怕也及不上你！我倒要多谢你，让我和小青儿不必出门就看了这么一场变脸的好戏！”
陆小凤闻言也不恼，只是沉沉叹了口气：“这世上既然能有老莱子彩衣娱亲，自然也可以有陆小凤变脸逗友，何况能逗得这样美丽的大姑娘一笑，也是不枉我此生了。”话音一落，他原本叹息的表qíng霎时就化作了洋洋自得的笑意，仿佛连他脸上的四条眉毛都在微笑。
铃兰于是也叹了口气：“原来这世上果真有你这样的人……倘若以后哪家要砸钉子，也用不着锤子了，只消叫你过去用脸皮往上一撞，保管那钉子钉得平整。”这话一出，当即赢得了孙秀青一声笑，连一旁的花满楼都禁不住微笑起来。
陆小凤铃兰这一番cha科打诨，倒是歪打正着散了席间不知何时自安莲与楚留香二人之间微起的滞凝，西门chuī雪清冷的视线在那二人脸上扫了扫，敛眸用公箸夹了一块上次叶孤城无缘品尝的清蒸鲈鱼给他，安莲见此qíng景，轻笑着也夹了一筷子――用的是他自己的那双――送到东方不败唇边，眼神动作丝毫不见这个时代该有的含蓄，只看得出满满柔qíng。
东方不败脸上微微晕红，却是张口就着他的手把那一筷子鲈鱼吃了。
随后――
“呕”的一声，让楚留香面上刚刚浮出的冷笑僵在了脸上，也让席间他人――或惊喜如安莲或讶然如铃兰几人――神色各异。
东方不败是亲眼见过叶孤城有孕的人，也知道男子的确也可以有孕，然而……他抬手轻抚上肚子，神色似悲似喜。原来他这般不男不女的人也是可以……有这样的幸福……
所幸东方不败一身绣花红衣又是妆容jīng致，陆小凤并不知他身为男子的事实，西门chuī雪让安莲扶他去休息，随后朝陆小凤花满楼随意说了几句便把这事揭了过去。
这样的喜事，也让席间气氛重新热络起来，只除了神色有些不虞的楚留香还有――
西门chuī雪扫了眼花满楼那双看不出任何神色的眼睛，斟了杯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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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某些人，这一顿饭基本还可以称得上是宾主皆欢，饭后陆小凤和孙秀青在西门chuī雪一个眼神示意下由铃兰带走散步去了，而观其神qíng分明是窥得了什么真相的花满楼，则由西门chuī雪亲自带领去了静室。
递与花满楼一个蒲团看他道谢后安静坐好，西门chuī雪则在他早习惯了的位置盘膝而坐。只是同以往来此的参悟剑道不同，这一次却是为了自家二弟而来的。若他仍身为安祈，那么他自然可以有许多种方式解决这个问题，而若他还是玉衡，那么这件事也一样很容易办，但偏生他此时的身份只余下了西门chuī雪，而花满楼，是他的朋友。
若是面对身为朋友的花满楼，此时他最好的反应就是沉默。于是西门chuī雪一双眸子静静对着花满楼，不发一言。
许是沉默太久，花满楼忽然微笑起来：“这屋子好浓重的剑气。”
他说的是实话，甫一踏进这屋子他便感觉有无数剑气扑面而来，就如同曾经他想象中西门chuī雪的剑一般的冰冷无qíng。若他没有猜错，这屋子怕是西门庄主平日悟剑的静室罢，庄主带他来此，莫不是想要与他共讨剑道？还是想用这剑气刺他一刺，好教他快些消化了方才用的过多的饭食？
花满楼这般想着，笑容不由更灿烂了些。
西门chuī雪当然不知道他想了什么，于是只对着他的笑容微微点头，答了声“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