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番号为零的部队_作者:翠寒烟(189)

2017-02-18 翠寒烟

张起灵又道:“我只休息十分钟,十分钟后再次缩骨。”
“不要!”吴邪忽然走前半步,微微提高声音,表现出qiáng烈的反对,“多休息一会儿没事,大概缩骨也不需要很久?”
“五分钟足矣。”
“那休息二十分钟。”
张起灵摇头。
“二十分钟,就二十分钟。”
张起灵沉默,背靠沙发阖起眼皮,一时房间静寂无声,反衬得一楼热闹非凡。
这吴三省,说是办丧礼,其实办了个宴会,他的目的是等吴邪奔丧,就算不是丧礼,吴邪也得来,因为他必须“奔丧”!
“小哥,我是为你好,到时身体舒泰,逃跑也有力气。”吴邪继续游说张起灵接受自己的提议。
“小哥……”
“你的脸没事吧?”张起灵突然睁开眼睛,打断吴邪的话。
“我的脸?”吴邪摸了摸脸,“嘶……”指腹不小心蹭到伤口。
张起灵起身,裹着一团蓝绒绒的布,吴邪移开手指,觉得他的样子很好笑,就提起嘴角,闷着笑了几声。
吴邪笑话自己,张起灵不介意,他来到吴邪身边,淡淡的问:“有药吗?”此时张起灵与吴邪个头相当,不需仰视,只需平视。
“唉,还是这样看你习惯。”吴邪发出感慨。顿了顿,他又说:“我不是经常被人鞭打,哪里会备这种药。”
吴邪话音刚落,冷不丁的,张起灵伸出手,拇指落到吴邪脸上,轻轻刮过红印旁边的皮肤。吴邪怔了一怔,心忽然跳得急促,怦怦怦,令他感到十分迷茫。
“没什么事。”张起灵收回手。
当然没事,一个红印子罢了,只是现在心快跳出来,这算有事吗?吴邪不敢动,紧张得狠,张起灵发现异状,但不知他为何紧张,便道:“普通金疮药即可。”
“普通金疮药都没有。”吴邪吱唔着:“酒jīng倒存了一瓶。”
酒jīng这东西抹伤口该有多痛啊。
张起灵竟叹了口气,裹着一块大布料在房间里四处走,吴邪跟着他,心跳未减,还愈发笑得加速。
“人家的袈裟是红色,你真好,别出心裁,是蓝色。”吴邪拽住张起灵的法兰绒,“这位师傅……”他以为张起灵会停下,结果张起灵没停下,张起灵继续向前,法兰绒滑落,露出半边后背。
“呀。”吴邪缩手。
张起灵皱眉,回头瞄他。
“对不起。”尽管对面是个男人,吴邪还是觉得自己像只色láng。“我不是故意的。”他讪笑道。
张起灵扭过头,继续走。
“你休息会吧,我的房间里确实没药,待会出去了,我叫佣人拿给我。”吴邪这次学聪明了,没拽那法兰绒,直接拽住张起灵的胳膊。
肌肤相亲,哪怕只巴掌大,亦是源源不断的接受着对方的体温。吴邪忽然想,认识这样一个人,一辈子都值了。他恍惚了一会儿,一直没有放开张起灵,待他终于回神松掉手指,张起灵突然将他裹进宽大的法兰绒里,顿时天地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唯独张起灵的气息如密丝般匝匝缠绕,使他喘不上气。
“gān……gān嘛?”吴邪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张起灵抱着他,手掌贴着他的后背。
“你在玩什么?”吴邪gān笑几声。
过了一会儿,吴邪头顶露出一方天花板,原来张起灵扯去了柔软的法兰绒,眼神复杂的后退了几步。
吴邪抿嘴,脸颊滚烫,特别是被吴三省抽出的红印,火辣辣的刺激着神经。“你抱我做什么?”他故作轻松的问。
谁知道啊,张起灵自己也疑惑不解,无法对自己的行为作出解释。他想了半天,慢慢变得沉默起来,这本就没说话,如今更闷了。他俩站着,站了几分钟,过了一会儿,张起灵毫无征兆的转身,裹着他的布往远处走。
“喂!”吴邪一下郁闷了,冲到张起灵背后,绕过对方挡住去路。“你……”吴邪眯着眼睛,有些好笑的道:“你往哪儿跑?做了不敢认,是不是男人?”
张起灵吃惊的看着吴邪,是真的吃惊,他一般不露出吃惊的表qíng。
吴邪无奈的弯起嘴角,莫名其妙的搓了搓手,然后,扑向张起灵。
“咚!”张起灵抱着吴邪倒在厚实的地毯上。是的,他没有躲开,因为躲开吴邪就摔了。
“小哥,这是你先招惹我的。”吴邪压在张起灵身上,张起灵不着寸缕躺在一团法兰绒里,是为“秀色可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