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唐申身体不好,所以华鼎武其实并不过分,唐申经不起他是知道的。所以即使喜欢和唐申胡闹,真正下口的次数也不多。只是嘴上的便宜从来不少占,每每都把唐申气得半死。
成功把唐申气出一副好脸色,华鼎武见好就收,让冬月端来药给唐申服下。唐申气呼呼地端起来一口灌下去,狠狠瞪他一眼。华鼎武忍不住轻笑,每每把他气成这样,他喝药都会非常慡快,平时总是会皱着眉留下一口养金鱼,气晕头了就会一口闷下去,不làng费。
喝完了药,唐申的火气也吞下一些,好奇地打量着华鼎武:“你怎么这么闲?”
华鼎武挑眉:“怎么,我留在家中陪你不好?”
唐申低头自言自语地嘀咕:“我倒宁可你去办公务,省得骚扰我。”
华鼎武听见了,挑眉,发出一声意味深长地:“嗯~~~~?”绕梁三尺余音不绝。
唐申缩缩脖子,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刚刚那一声惹出他一身jī皮疙瘩。奇怪地问:“今天是不是有些安静?”
冬月在一边点头:“二爷,今天来了几位贵客,华老爷和华太医都在前面待客。”
“贵客?”唐申有些奇怪地看了淡定喝茶的华鼎武一眼,在他看来,华家的客人大多都是奔着这位爷来的,怎么这位爷不去?
似乎是看出他的意思,华鼎武轻轻摇头:“他们是来找父亲的。”
“咦?”唐申好奇,让冬月把棋盘辙了,好奇地凑到他身边去问。华鼎武哼了一声:“没什么,周家小儿子被丢到刑部去了,他们没办法才来向父亲讨饶。”
唐申不解,无法理清这其中有什么关系。华太师开始掌管刑部了吗?他怎么不知道。华鼎武见他好奇,想他天天闷在家中也无趣,就细细地说给他说了。唐申听得津津有味,最终点头说:“你们全家上下演技均是一流呀。”
华鼎武伸手在他头上轻轻敲了一下,不疼,带着些宠溺。见他揉着被敲的地方瞪着自己,笑着在上面亲了一下,然后问:“周家这点道行我根本不放在眼里,他们来京城时日又短,根基浅薄,只要皇上不下死力保他们,就翻不出什么làng去。哼,说得好听是个外戚,其实也不过是一些没见过世面的土财主罢了。这般嚣张,就算不轮到我们华家做什么,其他人也能轻易将他们治死。”
唐申却是有些担心:“你说的我是懂的,可毕竟你们家出了这个风头。前一阵林家的事已经有些打眼,再来一个,未免也让人寒心和警惕,是不是收敛些比较好?”
华鼎武摸着下巴眯着眼睛想了想,点头:“说得倒也有理,我明天去向皇上告假,咱们就下江南吧,你闷在家中,也快要憋坏了吧。”
唐申白他一眼,靠到他怀里去:“我只是懒得出门而已,吃不得玩不得,实在无趣,还不如在家老实呆着。”
华鼎武伸手拥着他闷笑,拍拍他的背:“说来,你身边那两个小子天天早出晚归的,到底在忙些什么?”
唐申打个哈欠:“冬月带了些银子过来,我总要置办些东西。”
“嗯?宅子?不是说了我来办?”
“用不着,带来给我的钱不少,在京城一处安静的地方置上一处宅院也不是付不起,没得让我家人用你的钱,你养我就好。”唐申现在面对感qíng坦率许多,反正该做的都做了,没得必要矫qíng地分什么你我的。
华鼎武玩着他的头发,笑得心qíng舒畅。唐申在他胸口蹭蹭:“而且他们两个小子都大了,没得在我身边当一辈子小厮的道理,所以我打发他们创业去了。”
“创业?”华鼎武对这个词不是很理解。唐申闷笑两声,说:“就是让他们自己找点活计出来。我盘了间铺子,原本租出去,这两个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心大了,跟我要了想自己开个店出来,我见他们计划得挺靠谱的,就让他们去试试。如果三年内能把本钱赚回来,我就将他们的卖身契还给他们,还把冬月配给永禄去。”
华鼎武惊讶,拉了拉他的头发:“你真是银子多得不烫手,万一亏了怎么办?”
“有我把着关,估计亏不了。”唐申指指腰:“揉。”
华鼎武好笑,伸手按在那细韧的腰上,不轻不重地按摩着。唐申趴在他的腿上舒服得直哼哼,声音也越发的懒散:“而且,我也不指望着那铺子赚许多钱出来,我已经在城外买了个庄子,加上大哥的本事,赚钱养家是容易的。太有钱也不是好事,这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