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还是偶然得知消息的斯内普黑着脸改善了从咳嗽药水到止泻魔药的所有口味,连带着造福了整个巫师界的小孩儿们。
德拉科在学医以后,三观就开始被不断地刷新。
一开始虽然他也会像其他学生一样,在某些场合克制着难以无视的呕吐感,以及扔下钳子扭头就走的yù望。
随着行医生涯的缓慢发展,渐渐地他也开始和同僚们一样,习惯于手术里闻着人ròu被高频电刀烧灼时散发的烤ròu味道,或者在调笑着把需要置换的关节扔进高温锅里消毒,任由骨头汤的香气四处缭绕。
种种略重口味的趣事偏偏没办法和自家爱人说。
每天他回家的时候,晴明都一脸疲惫与隐忍的样子,仿佛刚从阿富汗战争里归来的士兵一样,留给他一个略有些摇晃的背影,徒留被洗刷gān净的斯科皮窝在他怀里,偶尔chuī起鼻涕泡泡。
太多的jīng神jiāo流都被放弃或者中断,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不多jiāo流,或者仅仅浮于表面的互相关心几句。
“安倍老宅那边,你恐怕要回去一趟。”托尼在办公桌旁看着最新发来的邮件,脸上的神qíng有些凝重:“娜塔莎,老爷子被刺杀了。”
“什么?”娜塔莎美眸一睁,露出忧虑的眼神:“他受伤了吗?”
“巴基在保护他的时候被利刃穿透了小腹,现在由于伤势太重的缘故,一直没有苏醒过来。”托尼抬起头,简单利落道:“斯塔克集团的事我一个人搞的定,你回去看看吧。”
当初的安倍老爷子大手一挥,不仅把沦为阶下囚的她恢复成了自由身,还在这些年里给予全面的照顾,让她能够四处游历之后回国学习了不少曾经感兴趣的东西。
没有父母的她早已把这一家子都当做自己的亲人。
飞机很快,第二天就穿越了重重大洋。
已经年近八九十岁的安倍川平依旧jīng力旺盛,身体也被锻炼的非常好,一大清早就在自家花园里晨跑。
“您没事吧?”娜塔莎听了管家的指路之后,连行李都没放下就冲了过去:“谁下的手?!查出来了吗?!”
“晴明那孩子之前来过啦,不用担心。”老爷子笑眯眯道:“不过既然你来了,恐怕要留几天。”
“您尽管说。”娜塔莎意识到了什么:“难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听晴明的意思,恐怕他们可能是奔着那个佣兵来的。”老爷子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他之前和你一样,从九头蛇那里跑了出来,恐怕差点就被斩糙除根了。”
娜塔莎眼神一凛,皱眉道:“您的意思,是让我也跟着您一段时间,把他们引出来?”
“可能会太刻意了些,而且他们不会再这么冒失的去 。”老爷子用毛巾擦了擦额头的微汗,慢悠悠道:“你去医院里,陪那个昏迷的男人呆几天。”
警戒之类的都被不露痕迹地bào露了漏dòng,他们迟早会再次找上来。
巴基·巴恩斯安静地睡在医院顶层的高级套房里,如同植物人一般悄无声息。
就连呼吸也靠的是氧气面罩的供给。
娜塔莎换上了寻常的便服,自顾自的放下行李,开始坐在他旁边削苹果。
相较于伺候那个一天一个新主意的托尼,她能碰到这种差事,也算能有几天难得的清闲时间。
然而似乎也太长了一点。
第一周的时候,娜塔莎还能哼着小曲儿吃着苹果,看一天的杂志或者闲书,腻烦了就玩带来的笔记本电脑或者手机。
匕首和枪支都藏在隐匿的位置,随手就可以抽出来。
第二周的时候,她渐渐开始觉得无聊,每天把电视里的两百个频道翻三十次,偏偏大部分都是日语,听也听不懂。
第三周的时候,最近三年的流行英美剧都被追完,连电影也看了不下五十部。
整个病房里只有她和巴基先生,再就是定期为他巡查翻身的护士医生,以及安倍家派来的佣人和厨子。
没想到放长假的感觉是这样的。枯燥而又单调。
空间太大,人太少,久而久之娜塔莎就开始无意识地对着巴基碎碎念了。
她本身朋友不多,又都很忙碌的样子,偏偏自己像闲人一样整天对着这个睡美男,哪儿都不能去。
再高贵冷艳的人也熬不过漫长的孤独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