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她轻喃了一声,清甜的嗓音还因为欢愉之中的哭喊和求饶变得有些沙哑,听上去更加xing感撩人,“我吵醒你了吗?”
“没有。”
犬大将伸手搂过了她的脖颈,把身材纤弱的女人抱在怀里,她越来越瘦了。即便只是单纯地亲吻和爱抚,他都不敢用太大的力气。
抚摸着人类那具无比脆弱的身体,犬大将轻声地叹了一口气,其实他也不知道这样下去还能维持多久。
他舍不得让铃木铃花死,也舍不得让她受苦。
虽然犬大将已经难得如此温柔了,但是隔了一段时间的cha进也让铃木铃花有些吃不消,何况她的身体比之前差了许多,承受能力就更加糟糕了。
之前沉浸在欢愉里,铃木铃花的脑袋混沌成朦胧的一团,根本就没有力气去思考或在意其它事qíng,现在她和犬大将只是亲密地抱在一起,她才有力气清醒地打量这个回来的男人。
他褪下了衣衫,露出了jīng壮结实的上半身,条理分明的肌ròu嵌在白色皮肤上,被几道严重到难以褪去的旧疤和还未痊愈的新伤划开重新分割。
盯着那些伤看了一会,铃木铃花忍不住蹙起了眉头,她伸出了手指按在男人的手臂上,那里有好几处坑坑洼洼的丑陋疤痕,而且并不是同一时间留下的。
她实在想不到会是什么样的妖怪才能反复给犬大将留下这样密集相似的伤口。虽然那伤正在慢慢地愈合,但是以犬大将的能力来说,铃木铃花感觉还是有些慢了。
以前她就看到过其中一两处伤势,如果是正常qíng况下,犬大将现在应该早已经好全了,结果却还是留着一点浅浅的痕印。
纤长柔软的手指顺着那些深深浅浅的疤印滑了一圈,铃木铃花看了许久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大将,这是什么在你身上留下的伤?”
微眯起金色的眼眸看了铃木铃花一眼,犬大将没有直接回答铃木铃花的问题,他只是抬手伸到铃木铃花的下巴上轻轻挠了挠,学着铃木铃花会对他做的那样安抚面露担忧的女人,“没什么,继续睡吧。”
知道犬大将不想说这件事,铃木铃花也就没有再提起,只是小心而又轻柔地按抚着犬大将身上那些疤痕。
“……我睡不着了。”
嘴上咕哝着,但是铃木铃花还是拉着犬大将的手臂乖乖地躺了回去。
发现她额头上出了冷汗,犬大将低下身给铃木铃花擦了擦,他放轻了自己的声音低声询问:“做噩梦了?”
“嗯。”轻轻应了一声,铃木铃花仰躺着与犬大将那张被荧光映照得更加清冷高贵的面容对视,“我梦到了以前那个村子。”
听铃木铃花提起人类世界的事qíng,犬大将没有说话,不过他也没有阻止铃木铃花说下去,只是沉默地听着。
雨声为女人缓慢诉说的声音伴着节拍,妖力幻化的绚丽蓝光绕着房间流动着星星点点的荧色彩光,美好得像是一场梦境。
“下雨的时候,村里面的小孩子还会冒着雨跑来跑去,踩在泥地上衣服和鞋子就变脏了,但是他们只想着趁着雨天捉一些蛙虫,也不管会把自己弄得多脏。”想到最调皮的男孩,铃木铃花弯了一下唇角,“雨停了女人就追着他们跑……”
“也不知道现在村子还在不在。”
说着说着她就又犯困了,把头靠在柔软的枕头上面闭了闭眼睛,被子轻飘飘地飞了起来又轻柔地落回到铃木铃花的身上。
环绕在她身边的妖光渐渐黯淡下来,犬大将控制得很好不会让人感觉突兀,给予铃木铃花充分的适应时间。
等到铃木铃花就快要再次睡过去的时候,犬大将半坐着伸手摸了摸她那头散下来的长发,像是在思考什么似的男人把那些柔滑的发丝顺理了许久,然后才轻声地吐了一句:“我可以带你回去看看。”
他是那个把铃木铃花拉扯进这个危险的妖怪世界的人,这是一个不应该犯下的错误,但是他跨越了人类和妖怪之间的界限,这是犬大将主动揽下的负担和责任,所以也应该由他来承担。
无论如何,他都无法看着铃木铃花就那样死去,然后束手旁观。
“这就是人类,把她带回来的时候,难道你就没有想到吗?”知道犬大将打算做什么的时候,他的妻子就冷冷地质问,“是你把她从死亡边缘拽回来的,那你最好永远都别再把她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