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九瑄把兔子拿下来闻了闻,冲着树林笑道:“风清扬,你再不出来我可就都吃了啊。”
树林中传来叶片相互摩擦的声音,风清扬依然是一身布衣出现在了杨九瑄眼前,除了脸上留了把胡子,和十几年前几乎毫无二致,杨九瑄看着风清扬缓步走到他面前,不由得笑道:“你挡着光了,让一下。”
风清扬看向杨九瑄的眼神一变,有些犹疑的细细打量着,半晌后才皱着眉说道:“你小子……怎么在这儿?”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了?”杨九瑄很是随xing的将腿一伸,将兔子递到风清扬眼前。风清扬也没客气,扯了条兔腿就坐到了杨九瑄边上,咬了一口兔ròu,神色颇为怀念:“许久没吃到你烤的东西了,算算也十来年了。”
“本以为你会认不出我,还准备了一大堆话准备给你证实下,不过你怎么看出来是我的,我的脸长得和以前很像?”杨九瑄把鱼汤下面的火踢了,叉着兔子的剑尖稳稳架起竹筒挪到了两人中间,用竹枝把兔子串下来,又拿了另一只烤着。
风清扬直接把兔子撕了一半吃着,沾着油的手指了指火堆:“除了你这小子谁会带一堆佐料到这种地方来?一听你说话自然就认出来了。只是你现下出现在这里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你已经是华山弃徒了吧。”
杨九瑄一边吃着兔ròu一边笑眯眯的说道:“没想到你住在这深山老林林消息还挺灵通,我是华山弃徒难道就不能上来了么?这次来华山,我便是专程来找你的。”
风清扬吃完了兔ròu开始进攻鱼汤,头也不抬:“找我?我一个糟老头子你还惦记着做什么?”
“你想不想做华山掌门?”杨九瑄慢条斯理的笑着问道,满意的看着风清扬筷子一顿,筷中的鱼ròu断成两截,脸也抬了起来,表qíng很是微妙的看向杨九瑄。
“你说什么?”
杨九瑄几口就将手里的兔ròu吃完,边翻动着新烤上的兔子便说道:“你记得你以前和我说过,若是让你当这华山掌门你也是无碍的,现在既然有机会,不想一试?”
风清扬看向杨九瑄的神色变了变,将筷子搭在了竹筒边上,沉声问道:“杨荀,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以前就说过岳不群心机深沉,现下看来你说得很对,他野心太大对华山派半点好处也无,而当年你会被支开错过剑宗气宗之间的斗争其中岳不群也出了不少力,否则以你的武功,绝不可能是气宗获胜。”杨九瑄边翻着兔子边淡淡的说道,“这江湖过几年便要纷争不断,嵩山左冷禅野心亦是极大的,而且手段也狠,我怕五岳要是斗起来华山凶多吉少。虽说我已不是华山派弟子,不过还是不愿看他就此没落,而你,则是拯救华山派的不二人选。”
风清扬皱眉看着一脸云淡风轻的杨九瑄,叹了口气:“你究竟有何目的,江湖几年后是否会大乱,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听说过捉影堂么?”杨九瑄jiāo叠着双腿,看风清扬也没有吃下去的兴致便将盛着鱼汤的竹筒拎了过来,将手里烤着兔子的剑丢到了风清扬手里让他转着去,吃得很是开心。
“魔教六堂之一。”风清扬看向杨九瑄的眼神微变,脸色却沉了下来。
杨九瑄基本上无视了风清扬的视线,自顾自的说道:“当年魔教十长老都死在这思过崖上的山dòng里,华山派与魔教也算是颇有渊源了,只是你觉得何为正道,现下所谓名门正派有哪个你觉得真的名副其实?喏,自己看吧。”杨九瑄说罢就将整理好的正道犯罪证据特辑递给了风清扬。
风清扬将信将疑的翻开看了几页后,脸色越发的莫测,抬起头看向杨九瑄的眼神也带了浓浓的戒备:“你到底有何目的?”
“唔,什么目的啊……”杨九瑄眯起眼摸着下巴好半天,才看着风清扬轻笑道,“你我也算师徒qíng分一场,我必不会害你,此事我也算是偷偷在做,不过是为了保全华山。实话与你说,岳不群是保不住华山派的,而你却可以。你虽然好骗,但是心却是正的,武功也够高,能扛得住他人挑衅,只要稍加调教,能识破别人的别有用心和yīn谋诡计,并不算什么难事。”
风清扬原本一脸戒备却被杨九瑄说得神色越发窘迫,明显是想起了某些毫不愉快的回忆,伸腿踢了杨九瑄一下:“得了啊你小子,别在这挤兑我,华山派掌门不是我说能当就能当的,你到底有什么yīn谋快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