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不是那个人了,东方不败在吩咐了属下好生注意了杨荀的xing命后,便不再注意此人,直到有一天,自己在教中的心腹将一物呈到了东方不败面前。
单膝跪在地上的那人一脸肃然,恭恭敬敬的说道:“此物是在杨堂主牢房外气窗下发现的。”
“你可曾看过?”东方不败将那团布条捏在指间,淡淡的看着跪着的那人。
“属下不敢。”那人连忙低头,诚惶诚恐的答道。
东方不败将布团握在手中,随意的挥了挥手:“下去吧。”
有些脏的布片上依稀可见繁复的暗纹,这布东方不败自然认得,上面那些暗纹便是他亲手绣上去的,而打开布条后,东方不败的瞳孔微微缩了缩,表qíng也有了些许变化。
暗红的颜色在半个巴掌大的布片上挤挤挨挨的写着几字——致重伤。杨九瑄。
用血写下的几字虽挨得极紧,却还是能看出这字迹出自谁之手,东方不败眼神暗了暗,将布片攒在手里,一夕之间便变成了无数粉末,从东方不败指间倾泻而下。
“去找平一指来。”东方不败站起身,神色如常,对着窗外轻声吩咐。
东方不败到暗牢时刚过晌午,只是暗牢里却一直暗无天日,等关着杨荀那间牢房的房门被打开时,坐在最角落的那人抬手挡住了有些刺目的光,在看到来人后,哑着声音颇为讽刺的笑了:“教主大人终于舍得来看在下了,终于是要将我放出去了么?”
一言不发的走进去,东方不败淡淡的打量着杨荀,虽在暗牢里关了十来天,杨荀看起来还不是特别láng狈,只是脸色憔悴苍白了些。
东方不败往里踏了几步,和杨荀隔着几步距离,淡淡说道:“出去自是不可能的,能在我神教随意走动的,只有杨九瑄。”
杨荀嗤笑一声,撑着墙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既然如此,教主今日前来是想如何?来看看我变回了杨九瑄没有么?”
走到了杨荀身前,东方不败唇角微微向上勾了勾形成极浅的弧度对上杨荀的双眼,漆黑的眸子像是要把人吸进去,只是捏在脖子上的那只手却是直接扣在了喉骨上,痛得杨荀的脸色更白:“本座想过了,就这么把人关着实在是下策,既然现下已然如此,那便……”
“那便如何?”杨荀看不透东方不败的来意,只是对着东方不败的双眼,杨荀的心脏却无法克制的剧烈跳动着,低声问道。
东方不败轻叹了一口气,淡淡的摇了摇头:“本座不想再等了。”
杨荀还没来得及理解东方不败语中意思,便突然觉得胸口一痛,不敢置信的低下头,却见东方不败的掌心已经拂上了他的胸口。掌力迅速而霸道的倾入了杨荀的身体,杨荀瞪大眼睛看着东方不败一脸漠然的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件无足轻重死物。
“既然他回不来,那你便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淡漠无qíng的声音让杨荀全身发冷。
剧痛从胸口蔓延至全身,杨荀颤抖的手捂着胸口,不敢置信的视线却依然停留在东方不败的脸上,血从嘴里涌了出来,身上也慢慢失了力气,靠着身后的墙缓缓往下滑,眼前也慢慢的变黑,直到彻底的失去意识。
直到看着人倒下,东方不败这才冲着窗边低声吩咐道:“带平一指来。”
平一指在看到如此惨烈的景象后也是吓了一跳,掏出一粒药丸就给人塞进了嘴里qiáng迫人家和着血吞下,把了把脉后,平一指神色颇为微妙的看向东方不败:“这内伤看着虽重老夫看着却也不算什么大碍,教主给他输些真气先将气血平稳了,老夫再开几服药调养便可。”
“有劳平大夫。”东方不败淡淡的冲平一指点了点头,就将被自己吐的血浸了一身的那人抱起来走了出去,轻功运起不多时便到了自己的院中。东方不败将那人放在矮榻上,掌心则稳稳贴在那人背后,直到怀里那人紊乱的内息慢慢平缓下来,东方不败拉着那人略有些脏的袖子将那人脸上的血迹擦去,动作无比轻缓。东方不败出神的看着这人惨白的脸,轻轻唤了一声:“杨九瑄……”
被抱着的某人眼珠子动了动,眼皮颤了半天才极为困难的睁开,模糊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在看到东方不败的脸时,还染着血的唇角努力的往上翘了翘,声音虽微弱却让东方不败听得清清楚楚:“咳咳……教主大人……你这手下得也太重了……属下胸口好疼……给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