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听得连连点头,他这个儿咂就是个人jīng儿啊,不错。“成,我这便去和你敬大哥伯商议一番。”
乌进奇额头的冷汗冒得更多了。
想了想,贾瑚最终还是说道,“要我说,黑山村和云来村本就是先辈们留给后人的,他们的先辈对贾家倒是忠心,但是这几代人下来,乌家兄弟这一辈的对咱们家有何想法却是不敢保证了,从今天这件事儿来看,就能看出一二了。您和敬大伯也该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了。”
所谓的一劳永逸的法子,贾赦一时间没想明白,但是他知道,贾敬肯定听得明白就是了。于是摆摆手,给管事的jiāo待了几声,就往隔壁的贾敬府上走去了。
至于乌进奇,已经被这对父子给忘记了。此时的他也不敢出声,心里却对撺掇他们两兄弟搞出这些事qíng的贾母和贾政那一房的人充满了怨怼。
贾瑚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不再理会他了,这样的小人物,实在不值得他多关注。至于乌进奇眼中的怨气,不管是对他们家的还是对他身后人的,跟他又有什么关系?要怪就怪他们自己经受不住诱惑吧。
第37章
再说宁威将军也发生了同样的事qíng。因为贾瑚的提醒,贾敬对于家族的理财还是一知半解,却也不是完全的不通庶务了,为此他还把自己一个信任的长随张忠放到贾瑚身边去,接受了贾瑚在理财方面的特训,别说,效果那是刚刚的。
这不嘛,拿着账本的张忠,很快他就发现了账本上与事实不附的事qíng来,立即就发落了乌进孝。
乌进孝的运气比乌进奇好了不少,他遇到的是奉行与人为善,无为而治的贾敬,这位如果遇到了贾瑚,只怕不死也得脱层皮来。不过再怎么和善的人,一旦遇到了超过自己底线的人和事,炸起的毛,可不好顺呢。
看着满头大汗,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的乌进孝,贾敬抬起手,就要把手上的茶杯丢出去,眼角视线扫过,却发现自己拿的居然是一只很jīng美的汝窑茶杯,脑海里顿时闪过一个念头,这玩意儿老值钱了。
所谓家财万贯,不如汝瓷一片。想到这里,耳边响起贾瑚略带魔xing的声音:“不要轻易拿东西砸人,尤其是瓷器,砸到人了,除了会有一点皮ròu痛之外,人家麻事也没有,万一砸的还是价值千金的(比如此时他手上的这个茶杯),痛的就是自己了。若是没有砸到人,那心qíng就更郁闷了。想砸人,直接拿不值钱的玩意儿下手最好了。嗯,我觉得吧,拿银子砸人,那感觉最慡了。”
于是敬大老爷轻轻的放下手里的茶杯,从袖袋里摸出一个十两重的银锭,感谢瑚哥儿与众不同的爱好吧,现在他们这些与贾瑚亲近的长辈和平辈们,身上多少都会放些金银备用,每次遇到瑚哥儿那孩子,总会不时的拿出他最爱的东西讨好他,只求能看一眼那张笑脸。那个钟灵俊秀的孩子最爱的又是什么呢?当然是金子银子,任何值钱的东西呀!
拿着银锭,在厅中所有人莫名其妙的视线下,一甩手,“啪”的一声,传来乌进孝的一声惨嚎:“啊……”
十两的银子,贾敬文弱的手劲,砸在乌进孝额上,并没有发生什么血案,只不过肿了一个大包罢了。
贾敬满意极了,这都快过年了,家里见血总是不好嘛,现在这样正好,“焦大,你带几个人去西府,把恩侯和瑚哥儿请来。”
不多时,贾赦就带着贾瑚过来了,一见大厅中的qíng形,立即就明白贾敬为什么会让他们父子两个走上这一遭了。
“想不到敬大哥府上也出了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要我说,就该直接把人送官的好。”这乌家兄弟当真是欺他们贾家爷们不通庶务吗?可惜了,他家瑚哥儿别的不上心,对金银财物的敏锐度极高,谁也比不上。
贾赦气不打一处来,一见乌进孝跪在那里装鹌鹑,一时气不过,上前踢了这人一下子。不过瞧那乌进孝的神qíng,只怕贾赦的这几下子,力道不是很足呢。
贾瑚觉得,接下来要发生的事qíng,不需要让别人听到,于是让人把乌进孝带下去了。
贾敬还是有些不乐意,“哼,那样太过便宜他们了。”把账本拿给贾瑚,这位进士出身的贾家族长,对贾瑚那是真的信服了。
“那却是不至于。”贾瑚总算出声,放下账本,正色道:“所谓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侄儿虽然嗤之以鼻,却不得不承认,世人大多都是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咱们便是将乌氏兄弟送了官又能如何?只要有利可图,不是他乌氏兄弟,也会是别人,再者,他们这次拿的也不多,送官也激不起一丝儿的làng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