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当年不动声色地打发走了踩着这四个蠢货妄图和他套近乎的藤堂静一样。
“这次就算了,但是如果又被我听到了什么事qíng……”京极彦眯起眼把四人看得不由自主正襟危坐敛容肃目冒冷汗,才慢悠悠接着道,“给我回去上课,立刻!”
“是!”四人条件反she地大声应道,想也不想起身往外走。
“对了。”京极彦忽然道,“如果还想玩类似的游戏,不如替我去探望探望新来的青木老师。”
英德的洗礼,想必让那位老师印象深刻到恨不得马上辞职吧。
真是想想就十分的愉悦。
第八章
京极彦做了一个很久远的梦,梦里是yīn暗昏沉的宫廷,也许它真实的色泽并不那般暗沉,但是在记忆里,即便是新涂刷过的红色宫墙,都透露着死气沉沉的味道。
他是唯一的皇子,命中注定要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他的父亲是一位治世明君,留给了他一个繁华盛世,如果说投胎是一门本事,他大概早已把技能修炼到满级。
但那又如何,他所面对的依旧是无趣而乏味的日复一日,各怀心思的大臣下仆,没有任何一个人是真正忠于他的,既然如此,不拿他们找点乐子岂不可惜。
他任用jian佞宦官,却又在他们爪子伸得太长时一刀剁gān净;他在皇宫外头住了十几年,夜半纵马宴饮不断,离经叛道任由满天下传遍他荒yín无度的谣言,然后以大臣崩溃的表qíng下酒,虽然那些娈童婢女,他连碰一下都觉得恶心。
人生中唯一快活的时候,大概就是拖着人马御驾亲征,酣畅淋漓地把敌人打得人仰马翻远退几十里,那时候军营里暖洋洋的篝火混着豪迈的军歌,他连做梦都记得。
这兴许也会是他在历史上仅少数的光彩一面,不过那又如何,皇帝陛下向来信奉及时行乐,死后管他大làng滔天――反正他又没儿子,用不着为子孙后代做打算。
老实在京城里呆一辈子这种事,他怎么可能认命,越是叫他不要去做,他就越是要做,按照现在的说法,他应该是所谓的青chūn叛逆期到了。
只可惜那个年代还没有哪个人敢于和一个皇帝对着gān,导致小少爷直到现在还活在青chūn叛逆的中二病年代。
晨时觉得手上灼烧般的头疼,才意识到那场久违梦境的来源。
京极彦趴在chuáng上打量着自己手背猩红的纹路,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叫做“令咒”的神奇东西,透过这诡异的纹路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力量与某种庞大而神秘的存在连接在了一起,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够轻易调动在一般人眼中堪称奇迹的力量。
以及透过不可察觉的道路,源源不断向京极彦传递而来的扭曲渴望。
“我想要出生啊!”“让我降临!”“世界,让我看看这个世界!”“好恨,好恨,为什么不让我出生。”“出生!出生!让我离开这里!”“救救我!我什么愿望都可以为你实现!”“啊啊啊啊!好痛苦!我诅咒这个世界!我诅咒!”
无穷无尽的怨念环绕在京极彦身边,伺机而动妄图占据这具*,如果是这位大人的话,如果是这位大人的*的话,一定可以脱离大圣杯,一定可以降临于这个世界的!
京极彦不在意身上多了道免费纹身,却也同样不介意去把某些愚蠢地利用他弱点的存在彻底消减于世。
所以说,在自己的病假结束之前,出门去冬木市逛逛好了。
小少爷愉快地做下决定半小时后,就拎着行李站在了冬木市的土地上,轻装简行,什么准备都没做。
还真是任xing的资本家。
飞机驾驶员如是想着,cao纵着京极家的私人飞机离开了机场。
京极家在冬木市有一套老式二层民居,虽然已经十几年没人住过但是每天都有人按时清扫整理,随时可以拎包入住。
出租车司机是个很热qíng的中年男人,殷勤地帮京极彦放好箱子拉开车门,问道:“您要去哪儿?”
京极彦把手机里的地址读给他听,司机听了笑道:“那可是城里最老的一块地方了,您是去探望长辈的吗?”
“只是来逛逛罢了。”京极彦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不冷不热地答道。
“是吗,那可请您千万要注意安全。”司机说道,轻轻叹了口气,“现在这世道可不太平,前些日子酒店爆炸,到处都有小孩子被诱拐,拍电影的大型道具出问题死了好些人,还有什么杀人鬼的在外头乱晃,听着就让人心里发慌,不瞒您说,我今天晚上就要带着家人搬去外地了,家里小女儿才五岁,在这里呆着实在让人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