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眯起了眼睛:“‘一个人’?也就是说,皇阿玛也考虑过弘皙,但是因为某种理由放弃了,然后才把我们拽回来——也就是说,这里这个‘弘皙’也不对劲儿?”
康熙无语:“……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胤礽握了握拳头:“……儿臣不想看了。”
胤褆忽然伸手,点点胤礽的肩膀:“保成,咱们回去吧。”
也是,话不投机,只能生气!胤礽鼓鼓腮帮子,忽然抬手,弘昼小狐狸肥肥的身躯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直直栽进了龙书案上的朱砂盒中——头朝下倒栽葱,蘸了一脸的红色粘稠物。
胤礽拍拍手,扔完垃圾,走人~!
康熙黑线满满地看着被糊了一脸朱砂的狐狸孙子在他桌上抱着脸打滚,明huáng的桌子顿时染上鲜红——真心不好看,明huáng配大红,中间还有一只灰扑扑乱打滚的打滚狐狸,这是多色盲才配得出的彩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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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乾清宫,胤礽依旧鼓着软乎乎的白嫩腮帮子,还带了一抹漂亮的嫣红,看样子还没消气——也是,被坑爹也就算了,还要被爹坑,一个个都当他是好脾气吗?
胤褆忍不住伸手对准那水蜜桃似的脸颊儿——戳~
太子爷顿时炸气,拎着他的手转了个弯儿再次把他往墙上压,压低声音:“你刚刚在里头搅浑水,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是你戳得那么用力gān什么,疼死我了,肯定青了!”
胤褆赶紧伸手给他揉脸:“哥哥哪有下那么重的手,哥哥舍不得……”
“滚一边去!”胤礽把占便宜的贱手打开,狠狠戳了他的肩膀几下,“我说的不是现在,是刚刚在里面!你戳我肩膀让我回去的时候!”
胤褆抽了抽嘴角:“我那是一时没控制好力道,不过保成你也太娇贵了……”
眼看胤礽要抬手打人,胤褆赶紧摆手,停止扯皮说正事:“我刚刚确实被吓到了,你跟皇阿玛扯皮没看见,但是我看得清楚——四叔他一直在扯珠子,是在给我打暗示!”
“他给你什么暗示,我怎么没看出来?”胤礽bī问。
“因为你没打过海战,那是简化了的旗语……”胤褆望天,“是当初我跟去打台湾的时候,施琅用来指挥战舰的那种旗语……”
“那只老鬼还会旗语……”胤礽想了想,倒是没震惊,只是撇嘴,“也对,他到最后一下把你我老三老八一起算计进去,没有多年的经营肯定不成。台湾海战那时候,他肯定就盯着你了……喂,他跟你说什么了?”
胤褆脸色变得非常奇怪:“他说……弘皙说不定会主动回来。”
“……什么?”胤礽睁大了眼睛——那只老鬼又在算计什么了?
八贝勒府——
大白天妖jīng打架的后果很严重,八爷是半哑,因为风寒没好就胡闹遭了报应,现在正躺在chuáng上唧唧歪歪;四爷是无家可归,现在正蹲在自己依然在装修的王府里冒寒气,可想而知,寄人篱下还闷骚毒舌惹主人嫌,是会被撵出来的。
当然,聪明如八爷绝对不会给自己留有后患,被赶出八贝勒府流落鬼宅的不仅是四爷,还有两只掐了半辈子还不够,到现在还死也不肯放开对方尾巴的胖狐狸——所以,两只是滚成一个球球,给一起踹出来的。
雍亲王府寒流滚滚,两只小狐狸颤颤巍巍:皇阿玛,您在这么继续放冷气,这屋子就真成鬼宅了~
“弘时、弘历。”四爷忽然开口,语调平稳,没有一丝感qíng。
两只小家伙却吓得一个踉跄,终于放开了彼此的尾巴,毕竟要腾出嘴来回话么:“儿臣在。”
四爷把两只拎过来,弘历放地上弘时卷手上,黑黑的眼睛she出冷冽的光芒,来回巡视两只:“你们到底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两只颤抖的小狐狸对视一眼,弘时硬着头皮回答:“儿臣是单独先来的,康熙三十二年。”
四爷点点头,转而看向地下那只——弘历赶紧接上:“儿臣和弘昼是直到几个月前才来的。”
“几个月?”四爷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