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瑞希用馒头似的小手抓着乾隆的龙袍,什么话都不说,但盈盈的大眼睛里满是“不要啊”,看得重感qíng的抽抽龙更是父爱膨胀愧疚顿生,心肝儿都抽了,搂着小儿子又是揉又是拍,“永璟不必为他们求qíng,他们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
瑞希继续蹭龙袍撒娇,心里翻了个可爱的小白眼:谁要求qíng啊,乖侄孙,罚得再重点吧!
……
坤宁宫后院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胤禛背着光静静站立,面前的yīn影里,还跪着一个影子般的人,一袭黑衣,放佛快要融入黑夜一般。
那人跟胤禛说了几句,胤禛点了点头,挥手让他离开,然后——猛然转头,闪着寒光的眸子紧紧锁住墙角边那个小小的身影。
八爷刚刚探出去的爪子还没来得及缩回来,只能悬在半空中,歪着毛脑袋故作无辜地跟那边的小正太对视——一秒、两秒、三秒……
胤禛挑了挑眉,声音里罕见地带了一丝笑意:“你不累吗?”
八爷一愣,然后——只听“啪”得一声,一只胖乎乎的狐狸趴在了地上,下巴磕起一地尘灰,杯具,那只爪子忘记放下去了,只凭三只爪子落地,还僵了那么久,麻了……
“唔……呸呸……”胖狐狸一边吐灰一边愤愤地瞪着罪魁祸首,可惜因为磕疼了涨了满眼的泪泡儿,不仅没气势,反而可爱得紧。
“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放眼朝上,八王最贤——就这德行!”胤禛过去,把狐狸捡起来,用个帕子捧着,“待会洗完澡再睡,一身灰,脏死了。”
八狐狸费力地扭着胖脖子嗷呜嗷呜叫,不用他划爪子胤禛也知道他想说什么,恢复面瘫脸:“那确实是粘杆处的人。”
八狐狸蹭了蹭毛绒绒的耳朵,鼓着腮帮子似乎在深思,胤禛摇了摇头:狐狸的喜怒,似乎太形于色了。
但是就算越来越幼稚,那狐狸的芯子始终是胤禩,眯眯眼深处猛然闪出一道光,老四看样子是联系了粘杆处,给了他们新任务:既然无关老四自己,那就只能是——胤祥。
嗷呜一口狠狠咬上永璂的小手腕,反正咬不破,随便磨牙。
刚刚进门的胤禛皱眉:“怎么了?”
狐狸跳上桌子,刷刷划字:“告诉我十三在哪里,我就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
胤禛的眼睛猛然瞪大,随后大步走进狐狸,居高临下:“这跟你没关系。”
狐狸得意洋洋地摇尾巴,摇了一桌子的灰:“四叔半人半鬼两边跑,看样子,皇阿玛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的意思。”
胤禛沉默良久,才开口:“除非你告诉我胤禟跟胤俄在哪里。”
胤禩立即炸成刺球儿,凶狠地护犊子:“凭什么?爷现在是狐狸,又不能对你的十三弟做什么,现在你可还是阿哥!”
“那就免谈。”胤禛准备出去找人要水刷狐狸,就听后面宣纸发出可怜的刺刺拉拉声,转身才发现狐狸几乎是咬牙切齿眼睛冒火地划:“老四,你不说以为爷猜不到?你有生命危险却先把人手给胤祥,证明他比你还麻烦,而且你前一阵子跟爷讲小弘历朝廷的事qíng时,对军队的事提了又提,是你做鬼时候去看十三的时候见到的吧?那么,十三该是投到了跟军队有关的,很可能是还在打仗的人的家庭里!”
“……你到底想gān什么?”胤禛皱眉,胤禩这个人他清楚,表面上温和有礼,实际薄凉得很,变成个狐狸尽管跳脱,可绝对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他主动提出“jiāo易”,只能证明,他确实有求于自己。
胤禩咬牙,继续狠狠画:“要是四叔找到小九他们,到时候——你不准妨碍他们!”
“什么?”胤禛继续皱眉,这没头没尾的,胤禩到底什么意思?
狐狸却傲娇了:“你答不答应?”
胤禛只能直言:“就凭他们两个,我还不至于针对。”
……你这混蛋有什么资格鄙视爷的弟弟?几乎炸成火球的八爷还好记得信誉,得到了变相的“保证”,便刷刷划出自己的qíng报:“那个朔月对景娴的心思不一般。”
“什么?她也是钉子?”事实证明,四爷还是个非常“正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