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早就在优希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就被送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了,所以他们倒是不担心弥被吓坏了,只是,他们从心底里感觉,那种无力感。
无论如何这是他们兄弟,亲人,绝不能就这么放弃。
右京捧起优希的脸,在如宝石一般蓝色的眼睛里,优希好似看到了珍惜,重视“我们之前不知道,但是我们现在知道了啊,我们可以做祁织的支柱啊,白石冬花虽然死了,但是杀她的人不是你啊,吵架每个qíng侣都会有,只不过白石冬花遇到了车祸,你不能把所有的事qíng都归到你这里啊,放下好吗,白石冬花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怎么会想让你一直重复这样的噩梦呢,不要束缚自己,这是你自己给自己绑住的枷锁啊,祁织,明明我们都在你的身边,为什么要一直的无视我们呢,在你的眼里,我们还不如白石冬花的重要xing吗,如果失去了你的话,我们根本无法原谅自己,所以,回来吧,祁织,别扔下我们。”
优希怔愣住了“自己,给自己的枷锁?是这样吗?感觉,好像对又好像不对,到底怎么了,真的是我想错了?怎么可能。”站了起来,却脚步虚浮,根本站不住,摇摇晃晃的,猛的一倒,来不及扶住墙壁,右京也没有料到,伸手去接的时候差了一点点没有接到,优希头撞到了电视的边角,倒了下去。
右京连忙把优希抱起,但是右手却触摸到一片黏湿,红色的血液是那么的显眼,明明祁织已经开始思考了,明明祁织已经想起了他们的重要xing,只要他愿意解放自己,就距离恢复的时候不远了,他们会让他知道,世界上最不会抛下他一个人的是他们这些兄弟。但是为什么居然会出现这种qíng况,祁织受伤了,他们没有保护好他。
雅臣在看到红色的鲜血染红了祁织的头发的时候眼前就好似贴上了一层薄膜,恍恍惚惚的什么都看不清,不可以,他的弟弟受伤了啊,他是个医生啊,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掉链子啊,为什么啊,上一次祁织割腕他就没能救自己的弟弟,这次又是这样吗。
用牙齿咬了咬舌尖,用疼痛来保持清醒,眼前的景象渐渐真实起来,但是还是不敢直视鲜血,只能勉qiáng不去看那里,而去看右京“右京,祁织怎么样了。”
右京已经没时间去惊讶兄长没有晕倒“祁织的额角碰到了电视的边角,出血倒是不少,但是无法判断究竟有没有事,赶紧叫救护车,家里的急救设备根本不敢用在头上啊,枣,把急救箱里的纱布拿出来,现在,只能先试着看清伤口了。”
枣连忙去拿,年纪比较小的侑介已经不敢动了,好像优希是脆弱的娃娃,一动就容易碎掉一样。
纱布拿来,光把枣挤开,用自己最轻柔的力度去用纱布粘去优希额角的血,身上也蹭上了一些,但是却丝毫不觉,完全没有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这是他最珍视的弟弟啊,那个时候手腕上的伤痕还没有下去,他的弟弟就再一次受到了伤害。
不一会救护车就进来了,正好是雅臣那个医院的救护车。侑介反应过来跑出去开门,把抬着担架的急救人员带了进来。
“朝日奈医生?”急诊医生也很意外,没想到居然是小儿科医生朝日奈雅臣的家“这是?”
雅臣还是不敢看血,就对着急诊医生急道“上杉医生,这是我弟弟,头部碰到了电视机的边角,好像出了很多血一样,请你一定要帮帮他。”
把优希抬上了救护车之后,因为救护车的地方是有限的,右京和要跟了上去,其他人也一定要去医院,所以留下雅臣带着他们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来的弥拉住雅臣的一脚,眼角带着泪水“祁织哥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小弥不要他有事啊,呜呜呜,弥都听到了,刚才祁织哥明明已经听进去你们的话了,怎么会。”抽噎着,却根本不撒手,雅臣只能抱着弥带着其他人打车去医院。
一边坐着车,一边把今天的事qíng从白天到刚才发生的都和其他几个人说了。所有人在听到祁织受伤之后连知道祁织病qíng有所好转都无法阻止心qíng越来越恶劣,祁织居然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背负着那么重的包袱,可他们谁都没有发觉,现在还受伤去了医院,这种时候他们都无法陪在祁织的身边,无法听祁织去倾诉他的痛苦,真是太可恶了。
朝日奈光连忙结束手上的事qíng,将已经订好的几天后的航班退了买了最近一个航班的飞机,本来他对母亲再婚没什么太大兴趣,想等当天再回去的,朝日奈琉生和朝日奈风斗也不顾别人劝阻推了演唱会的事qíng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