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苏心里暖暖的,摸摸飞流的脑袋道:“苏哥哥太不小心,弄湿了衣服,飞流去帮苏哥哥找黎大叔再取一件好不好?”
飞流点了点头道了声“好!”便拿着我的大氅飞得不见影了。
过了没多一会,便远远的看到几艘大船追逐着一艘乌篷小船往这边驰来。梅长苏从袖子中摸出一只竹笛,即兴chuī出段悠扬的小曲。立刻,那大小船的人都往这边望过来。一曲chuī完,那大船上一肩背双刀的蓄须大汉远远的一拱手开口道:“在下季赢,一时鲁莽,误入江左之地!还望梅宗主见谅!”见他身边那个华衣的男子似乎很是意外,看看梅长苏又看看姿态放得极低的季赢。
三年前那双刹帮势力比现在要大上许多,当时的帮主也不是姓季的,声势起来,便有些飘飘然,曾在江左边境挑起事端,被梅长苏整治了一番还贼心不死的亲自来江左暗杀梅长苏,被甄平一掌毙命后,才有了现在的季帮主。梅长苏将所有的事端都归结于私人恩怨,暗中扶持了这个姓季的上位,并暗示他不想大动gān戈,让他在帮内安定人心淡化恩仇。也表示远亲近邻,唇亡齿寒,愿意与双刹帮一笑泯恩仇。是以,这季帮主见了梅长苏,每次都是尊敬守理且略有些惧意。
梅长苏转了个身面向大船方向,这一会的功夫,小舟顺水又离得大船近了些。淡淡开口道:“双刹帮一向与江左盟毗邻,今日季帮主亲自驾到,长苏怎么不来迎候。”
话音刚落,飞流便稳稳拿着件新大氅,稳稳的停在梅长苏身后,为他披上件白狐绒领子的大氅,还用手轻轻压了压。梅长苏也不回头,拢了拢衣服又道:“既然到了江左的地界,各位就是苏某的朋友。幸好双方没有打起来,尚有余地。若是私人恩怨,大家话说分明,江左盟愿意从中调停。可若是杀人的生意,季帮主可要三思了。”
手指轻轻把玩着手中的竹笛梅长苏的声音在平静的江面显得有些空灵:“在我江左的地界,买卖可不是这么做的!”
季赢立刻道:“梅宗主…”
还不等他说什么,他旁边那个华衣的管事道:“那些人是庆国公府的家奴!我们抓自己家的奴才,这你也要管吗?!”
季赢在旁边被这人的话着实吓到了。梅长苏心想,等的就是你们庆国公府的人!
偷偷给飞流打了个手势,飞流一点头,旋身飞到大船上将那华衣管事扔到水里,又飞回来。那管事似乎不会水,在水中láng狈的扑腾着。
梅长苏道:“季帮主jiāo朋友可要小心了,那么久了,我还从来没听过这么愚蠢的话!”
那季帮主连忙解释道:“梅宗主,此人并非江湖中人,他一向信口开河不懂事,江左盟的规矩在下清楚!还望梅宗主网开一面!”
事qíng到这里也算告了一段落,今日该救下的人他也救了,该打的脸他也打了,一起风到真有些冷了。于是道:“江水如此寒冷,双刹帮的弟兄在开chūn之前就不要再下水做生意了。”
被敲打了一番的季赢道了声:“是。”挥手又道了声“退!”,连水里的人也没敢救,就走了。
飞流看出梅长苏有些不适,就道:“回去!”
“好,就听你的!”梅长苏也不看那被救的小乌篷船,便带着飞流往回走了。
回去后又不免被黎纲就他弄湿衣服的事qíng嗦了半天,梅长苏实在是被他唠叨的烦了,便特意派了些公务给他才得了消停。
第二日,蔺晨人还没到声音先至。还没进院子便“飞流飞流”的叫嚷起来,活力十足的样子。
飞流在院子里一听蔺晨的声音,想也不想就翻身上了房檐躲了起来。
黎纲被那声音打断了想要说的话,疑惑道:“飞流他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有人来了呗!”梅长苏低头看书。
黎纲一副了然的样子:“旁人他是不会这样的,怕是那位到了!”
说话间一袭白衣的蔺晨便进了屋子。开口便道:“飞流呢?哪去了?”
放下书,梅长苏含笑道:“蔺少阁主驾到,他还不赶紧躲起来,难道还等着被你戏弄不成?”
他轻笑了一声进来。黎纲退下后,蔺晨才跟他说起正事。
确定了梅长苏会跟萧景睿他二人进京也不多说。期间景睿和言豫津这二人也到了,我便让人带他们二人先去偏厅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