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忽然问得如此直白,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眼神呆滞地看着张启山,“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算不算……”
“算!”张启山十分笃定,“知道我有危险,会很担心。会因为我对你好,觉得很开心,更会因为我,觉得莫名很生气。这就是爱。你爱上我了!”
“张启山,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不是……”
虽然知道对他的感觉不太一样了,而且也没有了之前那种qiáng烈的抗拒心理,可是他不懂得男人对男人之间的爱是如何?
这就算是爱吗?
“是!绝对是!”张启山抓起他的手,压在他的胸膛之上,“你问问你的心,它会告诉你。你对我的感觉是怎样,它最是清楚!”
前世,月钟君是个彻头彻尾的直男啊。这一世,莫名遇上个痴qíng儿,不止他的防线被逐渐摧毁,就连他的观念好似也在慢慢瓦解。
看着眼前这人如此笃定如此郑重其事的表qíng,他都疑惑了,难道是因为他不懂得男人对男人的感qíng,所以他真的是爱上这个霸道又执拗的男人了?
哎……
还没等他思考个所以然来,张启山就不管不顾地压下来,吻住了他的唇。
被这人qiáng吻这么多次了,最初都是烦躁恶心,可这次,他竟然觉得心里的小鹿撞得莫名的慌乱。
张启山轻轻嘬了几下,没有同以往一般直接深入,反而离开,抵在他嘴唇,“宝贝,我爱你。告诉我,你爱我!”
那双眼睛溢出的深qíng款款,彻底让他神志不清了,他断断续续地解释道:“张启山,我……真的不确定……我只知道,我不会再接受不了,甚至有些高兴,你这样对我,我……”
虽然这答案显得很含糊,可是相比以往,已经好太多了。张启山故意反问道:“我怎样对你,你高兴?“
二月红:“……”
他低头在二月红的唇上轻吻一下,“这样?”
二月红翻了个白眼,才想到要推开他,却被他抓住手腕,往怀里拽,再不容他退缩,咬住了他的唇。
“唔唔……”
二月红难得地挣扎了两下,再不管了,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微微昂起头,紧贴他的。
他忽然就不想挣扎了。是,他心里是想和他亲密的,甚至想要他更用力地吻自己。
这种感觉让他心神dàng漾。
边吻着,张启山边将人打横抱起,走到chuáng边,轻轻放下。嘴唇却未离开,摸着他的腰,胡乱扯着他的衣袍。
伸进去,往上摸。
二月红双手还吊在他脖子上,错开他的唇,气喘吁吁地说道:“不行……现在还不行。”
虽然,他明白了自己的心,可是他还没准备好和他做那样的事。那太快了。而且,他从未做过,他还是觉得很没底。
张启山轻笑了声,在衣服里面的手摸到了胸前的点,轻轻蹭了两下。却还是摆出很“正义”的嘴脸,“我就是亲亲你,你想做什么?”
这人,分明就是故意看他笑话。二月红将脸贴在他脖颈处,再不愿意抬起头。
后来,他也没有再想起自己还恨不得揍他一顿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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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张副官查到了杀害罗庄主所需要的凶器出自哪里,慌忙去同张启山禀报。
他给张启山递上了一份资料,第一页是张黑白设计图纸,画的就是九爪勾。只是这九爪勾和陈皮的稍有不同,图纸上的九爪勾刀尖有着明显的齿纹。
办公室里,张启山坐在办公桌后面,翻阅那些资料后,面色凝重地问道:“造这武器的是哪家厂子?”
张副官回答:“是城北李家庄的铁铺子。这铺子规模并不大,但生意算是稳定,也是老字号了。”
“这李家庄和小岛国有什么关系?”
张副官摇头,“找人查过,还没发现。这李家庄的庄主,就是这一代的李家铺子继承人,从小就是个站不起来的瘸子。或许是天生残疾的原因,他一向深入简出,打小就很少有人能够看到他。听闻,他父亲三年前去世,他接任了李家庄。不过即便如此,也只要几个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见过他。其他时候,他都不见外客。所有的生意都是jiāo给管家和身边的一个随从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