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来人是张启山,二月红也十分惊诧。好几天不见,总觉得他的脸庞好似更加尖锐了。
愣了半响,他才晃过神,回答道:“下午,我让小标去梨园拿了些东西。回来后,就发现这一箱东西混在行李当中。”
小标今天才十五,去年才刚进的红府。
他平日里很是小心,如今一不注意就牵扯了这么大的事儿。他害怕被二爷赶出红府,更怕一向雷厉风行的张大佛爷。
他慌忙哭嚷着求饶:“二爷,佛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是谁把东西放在里面的,我真的不知道,对不起,二爷,佛爷,我不是故意的……”
二月红知道小标年纪尚轻,咋一看到那箱huáng金,当真是被吓坏了,一时间也问不出什么事儿。
他对管家挥了挥手,“管家,先带小标下去。”
小标懵懵懂懂的被管家扶了起来,他不担心受罚,只怕二爷一声令下,就把他送回家了。家里穷,他爹腿脚不利索,整天躺在chuáng上,家里还要靠着他过日子。
见管家拉起他要往后院带,还傻傻地问,“管家,二爷不赶我回家了吗?”
管家被他这不争气的样子气得哭笑不得,猛戳了他脑袋两下,嘀咕了句,“你这脑袋平时看着挺灵光的,怎么就关键时候出岔子!”
听到管家骂他,小标倒是安心了许多,会骂他就成,就不是要把他赶走了。
他也不哭了,边擦着眼泪,边跟管家撤下了。
张启山听言,就觉得这事儿奇怪。莫名其妙的,有人往家里送金元宝,还是不留名的是送。
居心叵测。
只是,眼下没什么线索,他也猜不透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本这事儿就怪异的很,二月红才特意找来小标想问清楚,可终究什么都没问出来。
这会儿,看到张启山来了,心思倒是有些被打乱了。
他抬头,见张启山正望着自己,佯装自然地冷咳了声,冷冰冰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这人xing子,张启山哪能还不清楚。他一眼,就看出了二月红全身不自在,还要佯装无异。那别扭的样子,倒是挺有趣的。
“找你自然是有事儿。”
“什么事儿?”二月红不知怎么,一见这人,心中就来气,“有屁快放。我还忙着!”
张启山半点不着急,往木椅上一坐,手托腮,一副闲qíng逸致的模样,望着他:“还不是那新月饭店的尹小姐,前两日就差人送来了帖子,约我们吃饭。我来和你说一声。”
听到尹新月的名字,二月红眉宇拧成了一团。
“尹小姐请的是你张大佛爷吧,和我有什么gān系。你要去便去,何必特意来和我说。”
张启山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往自己身边拉。
二月红的功夫底子可不差,就算张启山用尽了全力,也不见得能将他拉动。何况二月红心里正不慡快着。
他一拉,二月红就将手臂往回拽,如此拉扯了半响,两人仍僵持着没动。
“有话说话,gān嘛拉拉扯扯的,你他妈给我放手!”
张启山笑言,“我早和你说过了,再如何,我都是不会放手的!”
若是以前,张启山说这话,二月红能直接扇他一巴掌。可是,现如今他的心思不一样了。
前几天,他才刚和张启山表露了心里所想。何况,他现在也不烦张启山了,就是自己憋着气,怎么也甩不了那手。
如此,张启山一用力,终究还是得了逞,把他往怀里拽。
将他紧紧搂住后,张启山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贴着他耳朵说道:“你都回娘家好几日了,也该生完气了。该和我回家了。”
二月红嘴硬,“我生什么气啊。这是我自己的府邸,我回来难不成还不行?”
“行。你想什么时候回来都行。”张启山从背后抱着他,将他的双手死死握住,让他无法挣扎。“可你就没想过,你几日都不在,我自己不习惯。”
二月红觉得心咯噔响了声,嘴上却仍旧不认输,“你不习惯什么。多大的人了,难不成还要我给你当保姆,你才生活的习惯。笑话!”
张启山将他的脸掰过来,面对着自己,“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在,我想你。”
二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