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生气又能怎么样?!这些弹幕又抓不着,只能任由着它刷去。
时间很快就到了约定好的时间,贾政与张青相约见面,然后一前一后坐马车前往了诚王府。
诚王府里少有奢华之物,格局摆设都十分大气淡雅,自有独特的风格。一路走去,路上遇到的大部分是小厮,少有婢女,且言行举止都十分得体,进退有度。
贾政对诚王的评价又高了一层,毕竟很多时候从一个小点就能够看出很多问题。
两人被引到了花厅,自有两位米分衣婢女为他们奉上了茶水,并请他们稍等。
张青低声与贾政言道:“诚王与太子不同意,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只要你不隐瞒什么,光明正大饿,以诚王殿下的为人,他是不会对你做这什么的。”
贾政闻言,微点了头。
其实这件事qíng贾政比张青还要清楚,当初扬州的时候,陈垣就对他说过,在诚王面前,永远不要试图隐瞒他什么。
诚王的谋略之深,就算是陈垣也不敢去刺探。
两人在不熟悉的地方也不想说太多,相对无言默默地喝了好一会儿的茶,才有人过来请他们到外书房,诚王殿下召见。
两人站起来理理衣物,然后便随着那人而去。
外书房在诚王府的东面,是个很大的院子,院中的只有一棵树,却大得把大半个院子都遮盖住了,显得很是幽静。
门外站着两个小童,看到来人之后,确认了腰牌,才恭恭敬敬的进去禀报,一会儿之后才出来请他们两个进去。
一路上贾政都目不转睛,左右两道的景物他一眼也没去看,只是跟着前边的人走。
进去之后,两人便跪了下来,还没有说出什么话的时候,就听到不远处清冽的声音,“不用多礼,都起来。”
“谢诚王殿下!”两人叩谢之后才站了起来。
诚王这个时候正站在书架边上,手里刚从书架中抽出一本书。贾政抬眼看了一下,才发现这个书房大得超乎想象,前边这里是书房,可后边更像是书库。一排一排高及顶端的书架,带着历史沉淀的气息,房间内显得十分肃穆。
诚王身上所着衣物初看上去像是一件普通的到来,但是细细看上去才能够发现其袖口处,衣襟处都是暗纹,行走之中显得异常华丽。他转过身来,清俊的模样怕是让满城贵女都着迷,可惜的是诚王常年冷脸,几乎没什么变化,也因此让人不敢上前。
“你们两位坐下。”诚王手里拿着找到的书,走到了书桌旁边,紫檀木书桌上早已经拜访了很多本书,有些已经书页泛huáng,但是上头的名字却让贾政见猎心喜。如《隋书?经籍志》,这个版本里所注的《水经注》是最早也是最齐全的版本,早已经失传。
两人坐下之后,诚王指着桌子上的书道:“张大人,贾大人,本王在看这些书的时候颇有不解,因而才向父皇禀明,希望工部能派人前来与本王探讨,如此,先多谢两位大人了。”
诚王的声音清冽,如同深山中的一汪冷泉,潺潺流动,缓而轻,却带着忽略不了的冷意。
贾政看着诚王如此礼贤下士,倒是愣了一下。张青连称不敢,“诚王殿下这是抬举我们两个了。这是臣等的本分,往不敢担一个谢字。”
诚王抬手停住了这无意义的你往我来,“如此,我们还是先进入正题……今日是想……”
贾政听着听着,原本有些飘离的思绪立刻被吸引了过去。诚王的功底根本不是他所言及的浅薄,相反地在很多问题上他的话一针见血,有着独到之处。
张青更是如此,他在工部侍郎这个位置上待了五年了,且他原本就是实gān派,是因为在水利上独特的见解以及丰富的实际经验才被提拔的,比起贾政这还在摸索的高明许多,一下子就看出了诚王的水平。
但因为他更清楚,所以他更高兴。张青原本就是很实际的xing子,当初贾政发生了改变,张青也是最快接纳的一个。眼下有一个这么清楚明白这全国各地的山水问题的人,他的兴奋难以言明。
等贾政注意到时间,已经到了huáng昏时分!
这么久的时间流逝他完全没有察觉,在不停的jiāo流过程中,他甚至没注意到书房来伺候的人摆放在身后小桌几上的饭菜。
张青此时也才感觉到了肚中哀鸣连连,顿时颇为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