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诚王却是没多大感觉的。
他向来淡漠,除了仅有的那么几个人那么几件事qíng,很少有东西能够引起他的兴趣,关注贾政,重视贾政,也仅仅是因为水诚的缘故。
只是因着言子池的一番话,诚王倒是细细的观察了贾政一番。
贾政今年三十出头,却完全看不出来已经是要成为爷爷的人,长相清秀俊朗,言行举止之间一派儒者气息,从他教导水诚的种种行为看得出,他虽然端庄自持,但也从不拘束水诚的思想。抄书的根本目的只是为了水诚能够记住书中的内容,平时与水诚的jiāo谈中也时常能够别出新意,而不是一片空文。
有脑子,有家世,勉qiáng算是会说话,所以偶尔诚王在诚儿与他絮絮叨叨的过程中,也曾经想过为什么贾政直到这几年才算是被人记住?
但毕竟在诚王心里算不上是重要的事qíng,诚王也没有深入地想过这件事qíng,只是刚才又一次被言子池勾起了兴趣不论如何,现在诚儿一直记挂着贾政,诚王就绝对不会让他出事。
贾政直到大半个时辰之后才回到了之前的包间,张青等人早已经喝得七七八八了,看见贾政进来,张青十分不满,“你刚才去了何处?我们把整栋楼都几乎翻过来了,要不是掌柜的说看到你出去了,我们差点去报官……”
虽然知道张青说的太过于夸张了,但是贾政闻言还是十分愧疚,连连作揖致歉,然后自罚三杯。那个掌柜的肯定是得到了上头的吩咐,才会有这样的说辞,如此细心且能这么gān的人怕只有张赫了。
其实贾政猜错了,这件事qíng恰恰是诚王殿下响起来顺口嘱咐张赫去办的,好歹人是他带过来陪水诚的,也不能让人无法自圆其说。
总之贾政扯了个还算得过去的借口,又连喝了好几杯huáng汤下肚之后,终于是被他们几个人放过了。见贾政老老实实地自gān了,这屋内的话题也转移了,过了大半个时辰,他们其实已经聊了好些事qíng了,现在说到的正是诚王。
贾政一脸懵bī,他今天跟诚王殿下还真是有缘分啊。
坐在贾政隔壁的一个同僚姓刘,填的是之前贾政的那个职位,这位刘姓同僚显然已经喝得半醉了,迷迷糊糊地说,“在,在贾兄来之前我们说,说到哪里了?”
张青半靠在椅背上,接了一句,“你不是说到诚王面冷吗?”
“对!”刘元成的眼睛眯起来,大力的点了下头,“子睿说得没错,诚王殿下,嗝,从我进入官场这么些年看了这么久,就从来没见过他脸色有什么变化!”
“元成说的不错。”旁边坐着的李chūn元还算是清醒,说话也有条理些,“诚王殿下的表qíng的确少于他人,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众人想想,也的确是一件非常有道理的事qíng。谁不知道诚王自幼在宫中势弱,有时候表qíng少,被看破心思的可能xing也少。
“只是,这诚王殿下可不像三皇子殿下那么……咳,不妥。”张青原本怕是要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来,只是贾政及时的给了他一个眼色,张青才勉qiáng憋了回去。诚王殿下要真论起来,这赵王跟昭王殿下怕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张青在心里默默的感慨。至于太子殿下……张青本来就是保皇派,对于圣人所做出的决定他自然而然会遵从,虽然太子并不是一个好选择。
贾政听着这屋内你来我往的对话,心中是冷汗直滴,天知道这房间内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别人听取了谈话中的内容。
只是转念一想,却又觉得诚王不是那样的人。
“存周兄?你可是有什么见解?”张青看着贾政一直盯着某个角落出神,索xing便出口唤起了他的注意,贾政……见解?
“我倒是觉得,诚王殿下是一个爱民爱子的人。”若除了诚王的冷漠之外,第一时间让贾政想起来的,便是这个了。
听到贾政的回答,张青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了台州府的那一次,诚以为然,“存周兄说得不错。”张青因与诚王的多次jiāo流,其实对诚王的感官可是非常不错。
开口说了这么一句之后,之后的对话贾政都没怎么参与,就是坐着默默喝酒,最后承担起了还钱的工作,一个个都几乎喝醉了。
每每想起这个贾政就很是无奈,虽然下馆子上酒楼不是一件需要遮遮掩掩的事qíng,但是喝得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