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咂咂嘴,把承影剑抬到鼻尖轻嗅,喃喃:“不大像啊……”
带着十二万分困惑的孔宣看向了躺在石chuáng之上的苏湖,最终起身,小心翼翼把苏湖翻了个身,目标明确地直接去摸苏湖的后颈。
他只看到了剑没看到剑鞘,而这把剑身上还有狐狸血味。
如果不是血祭什么的话,多半这少女……这狐狸是把自己当成了剑鞘,人剑合一了。
果不其然——
孔宣在苏湖后颈,发现了一条细细的红痕。
然后他抬手,把承影剑朝着那条红痕cha了进去。
灵光闪动,长剑和苏湖后脊的血ròu发出了轻微的摩擦之声。
苏湖没有喊疼,有些灵气的承影剑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相当顺溜地人剑合一了,看样子这cha剑的动作发生的实在是很频繁。
孔宣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那依旧有些虚弱无力的年轻姑娘。
半晌,打了个冷战:“听声音就觉得好疼……”
剑既然被孔宣cha回苏湖的后脊,现在又出现了一个孔宣方才没有注意到的问题——
一开始苏湖从九龙神火罩里面滚出来,幻化人形的时候本能的给自己加了件衣裳。
但关键是五脏六腑乱七八糟地方的小甜点……哦不……三昧真火吃下来,每一团三昧真火的离体,都会烧到衣裳。
要苏湖还有意识呢,换身衣服就是,关键人家现在正在自己慢慢修复自己的五脏六腑,没醒。
那现在问题出现了……
给苏湖换身衣裳,或者不换?
——作为一只幻化之术远远比不上五色神光的鸟,他实在是没有用灵丝补衣服的天赋。
如果不换,这姑娘醒过来的时候就会发现身上这到处都是dòngdòng,怎么优雅的解释这个问题呢?
但是如果换……这姑娘醒过来发现衣服换过,这个问题就好解释了?
孔宣终于觉得自己是捡了个麻烦回来了。
偏他还没有阐教截教的人那么麻烦,没事还会在身边养那么一个两个童子童女。
所以孔宣自己卷袖子上阵。
说上阵也没有那么夸张——
孔宣半晌没能对一个异xing脱衣服,于是……
他也只是掏出了一件自己的衣裳盖到了苏湖身上而已。
在guī毛如孔宣正在看着苏湖琢磨着要不要gān脆换衣裳得了的时候,终于,祸事来了。
孔宣如释重负,出了dòng门。
燃灯循着九龙神火罩的气息,赶到了。
燃灯相当礼貌地站在云头上自报了“燃灯道人,阐教副教主”身份,问:“这位道友,可曾见过一只白狐?”
“见过呀。”孔宣不喜欢仰头与人说话,自己也抬手招了团云踏了上去,听了这话,回答的也是相当的自然。
燃灯大喜:“她往何处去了?”
孔宣笑道:“这山里可不止一只狐狸,不知燃灯道友,问的是哪只?”
燃灯笑的略有些尴尬:“那是只九尾狐。”
“九尾哦……”孔宣妥妥一个说谎不眨眼的,“那你多半是来错地方了,九尾狐跟脚虽说算不上太好,但凑合凑合也能算是一只异shòu,东荒的青丘才产九尾狐呢,怎的到了西边来寻?”
燃灯憋回了一颗吐槽的心,耐着xing子道:“不是山中的狐狸,是只过路的。”
“那我多问一句,燃灯道友找她何事?”孔宣一副好奇的模样,孔雀爱美,雄孔雀尤甚,即便不是原形,幻出来的人形那也是一张相当耐看的俊脸,当那张俊脸上摆出“我好想知道”的表qíng的时候,其实只要不是问太过分的事qíng,一般人也还是不会拒绝回答的。
“实在是她打伤了我家师弟,家师吩咐贫道前来寻她。”
“哦……”孔宣又一副“我不大懂你们家师门是个什么画风”的表qíng,一本正经问,“燃灯道友不是在开玩笑?你这修为已经相当不错,想来你师弟也必是一方大能,据我所知,洪荒还没有修炼超过万年的狐狸,怎的有那个本事打伤了道友的师弟?”
燃灯脸上的表qíng有点jīng彩。
有点那么挂不住了。
虽然人家是在夸自己的修为,但贬太乙什么的还是不那么愉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