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可以和陌jiāo换的东西没有多少，空间，灵泉，秘籍，还有5亿和身份，就目前来说，郁凌没觉得莫里亚蒂值得他放弃其中的任何一个。
“这样……”陌也没有多说，惊讶也只是一刹那，很快又恢复了冷静。
“对了。”郁凌凑上前去，眼角眉梢带着笑，有种少年气息，“下个世界会是去哪里啊？”
“你想知道？”陌眨了眨眼睛，“也不是不能说，不过我也不是非常确定，因为穿越的时候可能会出现一点小意外。”
“嗯，没关系……”小意外？之前可没说呢……郁凌不动声色地将心思埋下，笑得温柔，“你准备让我去哪儿？”
“《红楼梦》的世界。”陌也不隐瞒，直接告诉了他。
郁凌有的时候会觉得奇怪，陌对他的态度真是很微妙，有的时候问什么答什么，可也会在某些时候故意隐瞒下一些东西……比如那件事。
想起赤司征十郎的消失，郁凌的眸色又是一沉。
“《红楼梦》的世界？那还真是糟糕，我可没读过这本书。”不管郁凌心里是怎么想的，起码表面上还是很亲昵的样子，“虽然是四大名著，不过小的时候觉得这是女孩子才喜欢看的书，到长大了也没什么兴趣――说起来，为什么去这儿？”
“你没看过红楼……多少知道一些故事qíng节吗？”陌沉吟了一番，说道，“《红楼梦》里面的一gān人物，贾宝玉也好，还有林黛玉薛宝钗这些十二金钗也罢，其实是下凡渡劫的。那警幻仙子还有一僧一道也都有些神通，虽然并不是什么大能，却到底与凡人不同。”
“曹雪芹写《红楼梦》，最后几十回的书稿却焚毁殆尽，也是因为这样，《红楼梦》才得以自成一个小世界。”陌解释道，“不同于你之前穿越的那些世界，《红楼梦》的世界是真实的，你去经历一遭，可以得到很多好处。”
这么说来，倒像是陌在全心全意为他打算了。
郁凌漫不经心地想着，总觉得不明白陌的想法。
他对自己其实还算不错，穿越时那么狮子大开口也是有求必应；但是……
赤司征十郎就好像是一道深深的裂痕，让郁凌对陌再怎么样都回不到最初那种信任、甚至带着些许亲近的关系了。
郁凌最初对陌是亲近的，毕竟这么些世界，只有陌能够陪着他。可到了现在，郁凌对陌是忌惮更多了。就算这次故作亲昵的想要恢复些关系，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陌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对自己的态度又是什么样的？
郁凌暗自思索着，决定试探一下。
“呐，陌，如果是去《红楼梦》的世界的话，我现在的这些东西应该不够吧？”他说道，“你看啊，就像你说的，那些家伙都有神通，我一介凡人，恐怕应对不了吧？”
说着这话的时候，郁凌还不忘不着痕迹地瞥他，想看看他的反应。
从脸上看不出什么，陌依旧是一副面无表qíng的样子，却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东西的，只在这个世界。”
给什么东西，却是没说。
不过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郁凌觉得从目前而言陌对他还是不错的，至少生命安全得到了保护。又和陌聊了几句，郁凌离开了空间，回到肯辛顿王宫花园街的别墅里。
他的手指飞快地在笔记本电脑键盘上敲击着按键，电脑界面变了，变成一个像是伦敦地图一样的东西，上面有一个小红点，一闪一闪的，还在缓慢地移动着。
“塞巴斯蒂安。”郁凌接通了和莫兰的通讯通道。当初莫里亚蒂花了大价钱买下的私人卫星，能够保证绝对安全，别人想窃听也窃听不了。“去把小泰迪带来，我把位置给你发过去。”
“是。”
塞巴斯蒂安的声音从耳机里传过来，郁凌又打了一串字母，然后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好了。”他伸了伸懒腰，“别忘了给夏洛克送个请帖去，啊，对了，记得留下一点小线索，我希望夏洛克能够快点找到我。”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Bring me Sherlock.”
“Yes，Professor.”莫兰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这样的态度让郁凌很满意。
不愧是伦敦教授的得力助手，莫兰上校果然和一般人不一样。不过也是，如果没有特殊的地方，莫里亚蒂也没必要留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