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其实若是让他去炼丹,大概还是不行的;但是拿着神笔写几个出来,却是完全没有问题了。
郁凌出了空间,拿着笔在生宣上写下“素心丹”三字,很快,墨色渐浓,一颗圆若滚珠、色泽明亮的丹丸出现在了桌案上。
这丹药看着并不两眼,并没有什么异象,但看着那成色,却也可以知道这丹药的品质是很不错的了。
这素心丹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呢?
却原来,素心丹虽是个固本培元的好物,却有一点小限制,在服下丹药三月之内不得行房事。这对于仙界、或是修真之士来说并不算什么,修真无岁月,只不过三个月而已,随随便便闭个关就过去了;可若是在凡间,对象又是皇帝的话……
恐怕就不大可能了。
而若是在服下素心丹之后的三月之内行了房事,不仅不能固本培元,反倒会伤了身子,显出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来。不过这其实只是假象而已,只需在三月之后服下另一个丹药“调融丹”,不仅能恢复原样,多少还能让身子更加好一些,只不过到底不如正确服用素心丹的功效罢了。
郁凌打得便是这个主意。先暗地里下手让皇帝吃下素心丹,之后等老皇帝行将就木仿佛大限将至的时候,再献上调融丹。这样一来,皇帝亲身经历过一遭,又有了差点要驾崩的经历,怕是会很着急自己的身子,对于献了仙丹――不,是能自己炼出仙丹的贾赦,一定也会宠信非常。
不过这事儿却不能这么快。
毕竟贾代善刚死,他就算说自己会炼丹,可难道别人不会怀疑?你这个做儿子的,炼了仙丹不给老爹吃,任由老爹就这么死了,那可是大不孝呀!
想着前不久刚去玄真观出家的贾敬,郁凌倒是觉得,他这次还是穿到贾敬身上比较方便了。
不过也没什么了,他想,也从没人说过贾赦对这些老庄之术不在意,他堂兄好道,他会炼丹,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虽然不能一下子就动手,但等到风头过去,运作的好了,把贾赦营造成一个炼丹大家也不是不可以的。
他看着眼前的素心丹,拿起来自己吃了。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自己顺着喉道流了下去。这感觉很微妙,不过郁凌倒是觉得不错,起码这样的丹药,“仙气”更足了。
“趁着这点时间,gān脆把荣国府的事qíng处理好吧――”郁凌伸了个懒腰,那副随意的姿态,显然是根本没把贾史氏和贾政放在眼里。
本来嘛,那两个人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到底还在热孝中,贾史氏就算有什么想法,可如今爵位还没下来,她也担心万一自己轻举妄动,不仅没让心爱的小儿子得到好处,反而把爵位给丢了,那可就不好了。
因此,两方暂时还是相安无事的。
直到三日之后,皇上的封爵旨意下来了,郁凌降等袭爵,降为了侯爵,封号也从“荣”改成了“荣恩”。除了这个封爵旨意以外,还给贾政封了个工部的员外郎,不过是从五品的小官,但到底有了实权。
郁凌在心里吐槽着这个“荣恩侯”的“恩”莫不是皇帝想着贾赦的字才封的,面上却恭恭敬敬地接了旨,还没忘了“天真又耿直”地问一句,之前那些国公的东西是不是要收起来,算不算违制之类的。
那公公态度也颇为不错,大概是因为贾代善刚去、贾家也没显露出那些个不堪来,因此还很客气:“荣恩侯很不必如此小心,若是实在忧心,咱家回去回了陛下,让陛下帮您统一整一整,可好?”
“多谢公公了!”郁凌又是微微鞠了躬,像是有些不好意思,面上一红,“父亲刚去,在下心中不甚惶恐,失态之处,还请公公莫要见笑。”
那公公连道不会,两人你来我往又寒暄了一会儿,公公便告辞了,郁凌没忘了递上一个装了千两银票的荷包,显然是想让公公回话的时候说句好的。
贾史氏在郁凌提出“违制”不“违制”的时候就已经生气了,刚才不过因为天使还在,不好发作,等那公公一走,她的脸立刻就拉了下来:“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太太又是什么意思?儿子愚钝,没听明白。”郁凌纯良地看着贾史氏,贾史氏总不好意思说自己整理国公府的事qíng有错吧?担心有违制之物,虽是小心了些,可到底是没有问题的。虽然,他和贾史氏彼此都知道,他提出什么违制的,只不过是为了换掉门上的牌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