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点道理,”雷斯垂德有些惊讶,“夏洛克,你怎么说?”
夏洛克正心不在焉地盯着自己的手指,没有答话。华生推了他一下:“夏洛克?”
“……嗯?我觉得很有道理,玛丽,请继续。”夏洛克条件反she地抬头道。
“你的状况有点不对,”华生怀疑地看着他,“吗啡?”
“不不不约翰,你应该说‘吗啡还是可卡因?’”
华生怒瞪着他:“你还准备嗑可卡因!?”
“是啊,我假设了一下没有莫里亚蒂的生活,感觉自己后半辈子只能靠毒品度过了。”夏洛克嘀咕道,“所以我-gān嘛多此一举?”
“夏洛克?福尔摩斯!”
“华生先生?”玛丽板着脸,不悦地敲了敲墙壁,“我们能换个时间让你们决斗吗?”
华生悻悻然地扭开了头。
“然后,杰弗里开始思考要怎么处理尸体。”玛丽继续道,“可是十点的钟声响起,他忽然想到自己还必须解释跑出家门后去做了什么,否则别人发现埃莉诺失踪以后,第一个岂不是还要怀疑到他的头上?”
/
“这意味着什么?”格雷森相当配合地问道。
“事qíng就是这么巧合,屠宰场就在酒馆后面,只隔着不到一百米的距离,而酒馆的后门和屠宰场的院子里恰巧就有这么两个窨井口。”金迪夫人严肃地道,“一个酒量很大的人,为什么会频频出去呕吐呢?这是索罗先生常去的酒馆,老板和伙计都很清楚他的酒量,所以对此感到了惊奇,还打了赌他再喝多少就会出去吐一次。他们很清楚地记得,索罗先生一共吐了四次,他独自一人喝闷酒,不和人jiāo谈,每隔半小时就会摇摇晃晃地扶着墙跑到后巷。我们都知道,这个点在屠宰场是不会有人的,而从窨井穿过一百米的距离只需要几分钟,他可以把尸体运到屠宰场里,尽qíng地发泄自己的愤怒而不会有人发现。”
“可是难道就没人发现他失踪的这十几分钟的蹊跷吗?”格雷森道。
“那间酒馆有它固定的顾客群,很少有陌生人闯入。索罗先生一进去就撒了一大把英镑,为今晚所有喝酒的人买单。他第一次消失的时候,的确有人对他表示了关心,跑出去找他,却被等在那里的索罗先生骂了回来;而到了后来,大家都喝醉了,谁还想得起来索罗先生的消失?他们只记得索罗先生陪着他们狂欢了一夜,将近两个小时,这就是极好的不在场证明了。”
“可是这些东西只要稍微调查一下就能知道……”格雷森不服气地道。
金迪夫人满面微笑:“那么你们查出来了吗?”
格雷森:“……”
“索罗先生知道你们想不到这些,你们甚至想不到他是通过下水道完成尸体的搬运的,而只以为他是把碎尸丢弃在了下水道当中。”金迪夫人毫不客气地道,“在老索罗发家以前,他们一直居住在贫民窟,索罗先生和基特先生从小就是非常好的玩伴,他们一起在这个城市穿行冒险,度过了十几年时光。他们就像是街面上那些小滑头,保证比你更了解哪堵围墙下面有个dòng、从哪个下水道的入口可以直通白金汉宫。他当然会本能地想到这么去解决问题。”
/
“可是别忘了他只有两小时的时间可以处理尸体,同时还要做好在酒吧的伪装。”雷斯垂德说道,“这么短的时间内,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谁说只有两小时?”玛丽反而露出了吃惊的表qíng,“他差不多有三个小时可以做这件事,这段时间已经足够了。”
雷斯垂德皱眉道:“我们已经验证了,杰弗里在十点之前出了家门,十一点左右到了汤姆?基特那里,十二点左右到了酒吧……”
玛丽:“约翰,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吗?”
华生:“啊?什么?不对吗?从索罗家到基特住的地方差不多要两英里,走一个小时很正常,我觉得。”
玛丽心累扶额:“是啊,要走一个小时,但假如他是坐马车来回的呢?这个时间的出租马车还没有停运!我已经寄信给报社了,请他们帮我刊登一则小小的信息,应该明天就可以知道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