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还有几十个黑衣人,分两队而立。
过了片刻,一个人从远处负手缓步而来,高鼻鹰眼,正是快乐王柴玉关。
独孤伤瞧见了柴玉关,脸色更是面无人色,既使有沈làng扶着他,他还是几乎站立不住。
十几年来,他在柴玉关的高压nüè待下,造成了无法挽救的心理yīn影,尤其是在他已经背叛了的事实下。
柴玉关并没有看他,对白飞飞招了招手。
白飞飞走了过去,站在柴玉关身边。
柴玉关这才一一瞧着沈làng三人,最后停留在曲铮身上,盯着他,碧绿色的眼睛光芒不住闪动。
曲铮回眸直视着对方,他从来也不怕跟别人比谁的眼睛大。
柴玉关道“很好,你想必便是大名鼎鼎的王怜花了,除了你和沈làng,还没有人敢直视本王的眼睛。”
曲铮哈哈一笑,说道“好说,好说。”
柴玉关道“你的胆子真不小,敢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救这个叛徒。”
独孤伤脸上汗出如浆,嘎声道“是我背叛了你,与他们无关。”
柴玉关冷冷道“住口!你没资格和本王说话,更没资格和本王谈条件。”
独孤伤拼命的咬着牙,不住的颤抖,硬是不敢再说一个字。
他对柴玉关的恐惧实在已经深入骨髓,这跟勇气无关,是无法控制的本能。
柴玉关道“本王现在杀你们实在是易如反掌,但是这样杀人却无趣得很,也太便宜了你们。”
沈làng一直在紧紧扣住曲铮的手,没有说话。
这时闻言沉声道“你待怎样?”
柴玉关道“除了本王立刻杀了你们,还有第二条路走,就是本王放了你们,在一个时辰内,绝不追赶。”
曲铮道“猫戏老鼠么?你的条件是什么?”
柴玉关拊掌道“还是王公子知道本王的心意,只要你们杀了这个叛徒,本王立刻就放你们走,绝不食言。”
他的真正用意是想让三人自相残杀,他以此为乐,可他的乐趣注定要落空了。
曲铮也不说话,突然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huáng色卷轴。
柴玉关目光一闪,说道“果然是你。”
曲铮说道“你看了里面的内容以后,我再和你谈条件。”
柴玉关瞪着他,微一点头。
方心骑立刻快步从曲铮手里拿过卷轴,打了开来,拿出一张纸,才jiāo给了柴玉关。
柴玉关只瞧了一眼,便脸色大变,额头上的青筋不停跳动,脸色越看越是铁青。
他的手下都吃了一惊,因为他们从未看过他们的王爷有过这么失常的神qíng。
柴玉关把纸张紧紧的团在手中,过了片刻,摊开手心,纸张已化为飞灰,风一chuī,再不复存在。
气氛凝窒的令人透不过气来。
沈làng暗暗戒备,凭他的武功,若是拼死一搏,未必不能护了曲铮周全。
柴玉关一直在瞪着曲铮,目中发出了怨毒的光芒,不知道为什么,却一直qiáng忍着不动手。
过了良久,他长长的吸了口气,说道“你的条件是什么?”
曲铮淡淡道“猫戏老鼠这种事qíng就免了吧,反正迟早会被抓的,这个卷轴,换我们三个人三个月的命,三个月后,任杀任剐。”
柴玉关又是瞪了他许久,脸上的表qíng奇异之极,终于说道“成jiāo。”
一旁的白飞飞娇笑道“王爷,贱妾有个不qíng之请,他们三人能不能jiāo给贱妾看管?”
柴玉关沉吟片刻,说道“准了。”
就这样,沈làng曲铮和独孤伤在一个石室里关了一夜。
然后第二天清晨,柴玉关的车马就浩浩dàngdàng的离开了快活林。
三个人都被点了七八处xué道,关在一辆马车里,车辕上还有四条大汉,监视着他们。
曲铮这次是真的受了活罪了,被点了xué道,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全身又酸又痛,肚子又饿着要死。
沈làng一直凝视着曲铮,眼神温柔如水,柔声道“铮儿,你坚持住,我们一定会没事的。”
曲铮舔了舔gān裂的嘴唇,说道“我知道,我很放心。”
独孤伤惨然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
沈làng安慰他道“独孤兄,这绝不是你的错,在下直至今日才想明白,其实柴玉关一直都没有信任过任何人,迟早会有这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