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担心的就是锥生零作为jiāo换生去东林国的这两个月,万一被有心人发现生命之源的事qíng,或者发生什么让生命之源觉醒,那到时候就真的作茧自缚了,不过生命之源这种远古的传说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就连锥生零自己本身估计也不知道,而且更不会轻易觉醒。
他抹了把胡子,眼波流转,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趟皇宫把这件事qíng告诉国王。
☆、变成香馍馍
秋日的阳光就像收敛了所有炽人的温度,只留下恰到好处的暖意,偶尔有夹杂着花香的清风拂过,触碰到指尖带着些许凉意。
锥生零在解决了今天第N个故意找借口来搭讪的异能者时周围的气压已经快突破天际了,这种现象在近半个多月来一直持续到现在,六级的冰系jīng神力者这个标志就像一顶金光闪闪的帽子,让锥生零一下子从一个人人嫌弃的双废变成现在人见人爱的香馍馍,无论锥生零怎么摆出一副生人勿进的表qíng,都阻止不了这群飞蛾扑火的疯狂人类。
除了要不时的应付那些异能者花样百出的搭讪方式,还要每天被那些jīng神力者用各种或崇拜或羡慕的目光注视,从早到晚简直能让人感到头皮发麻。
在这种qíng况的渲染下,除了上课的时间,锥生零跟安塞斯待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因为他发现,只要安塞斯往他身边一站,那效果是出乎意料的好,不止那些异能者老实了,大部分jīng神力者的目光也会调转到安塞斯身上,从而变成含qíng脉脉的深qíng注视。
所以这大半个月在圣罗玛学院每天都能看到锥生零和安塞斯这两个黑白双煞天天黏在一起,简直跟连体婴儿一样,让那些想找锥生零示爱表白的异能者们根本无从cha足,天知道第一次放学被堵在教室里被一个异能者告白的时候,锥生零受到了多大的刺激,虽然知道这个世界异能者和jīng神力者的结合是再普通不过的自然规律,而且对于贝伦卡和南池他也是祝福支持的,但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让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处理。
在这种说不清是尴尬还是冷场的时候,安塞斯就这么出现,自从两人结束了三天不到的冷战之后就又恢复了每天放学接送的任务,相对于锥生零冷着一张脸义正言辞的用语言拒绝那个异能者来说,安塞斯是直接用行动来诠释的,在对方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安塞斯就直接抬手把那个异能者从二楼窗户扔了下去,顺带附赠了一个足以冻死人的字,“滚!”
自从那次之后,皇子殿下就感觉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危机感,再想到白芍的真实身份,安塞斯现在看谁都像是qíng敌!
唯一感到欣慰的时候,在这段时间的努力下,锥生零对于他的一些亲昵行为已经习以为常,甚至每天分别前的拥抱都已经习惯不再排斥,如此放任自由的做法更是助长了某人的嚣张气焰。
午后,天台上,有两个身影保持着相同的姿势眺望着远方,微风调皮的在他们的发丝跳跃,又从指fèng中溜走。
锥生零靠在石墙上,深邃的眼眸被阳光映衬着仿佛洒了点点金光,完美的侧脸被光线勾勒的不真实,一向淡漠的表qíng也被沉思取代,他觉得这段时间的安塞斯太不正常了,虽然知道那个男人对自己一向都不错,但这段时间简直好的太过分了,每天早早的来家里接他去学院,为了防止那些异能者再来打扰自己哪怕是短短十分钟的下课时间都会来教室找自己,更不用说平时那些‘多穿衣服’,‘早点睡觉’,‘早安晚安’各种千奇百怪的留言叮嘱,俨然一副24小时随叫随到的仗势。
他突然意识到,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跟安塞斯在一起的时间就足足占据了他生活的五分之三,思绪万分还是找不到头,索xing不再思考原因。
“小零~”一声嘶哑的哀嚎声打断了锥生零的沉思,他转头就看到一旁的南池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了一封浅蓝色的信封,带着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信封,仿佛能看出一个dòng来。
如果说这段时间安塞斯的各种行为都很不正常,那南池就有过之而不及,短短几个星期,那头小卷毛就因为不打理变成了奔láng头,两个深深的黑眼圈总是能让锥生零不厚道的联想起那天周末安塞斯穿的熊猫装,而且南池的qíng绪波动成了近段时间最难以捉摸的事qíng,常常早上一副充电已满chūn光满面的斗志高昂,到了下午就变成了斗败的公jī灰头土脸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