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几天第一通电话,因此范浩然也不知道铃声竟然是呻吟声,痛苦的带着哭泣的求饶,是这具身体的声音。
Jeremy惊悚的拉住身边姜新禹的胳膊,姜新禹脸上的温和笑容也消失了,低头将花茶缓缓倒入杯子里。
huáng泰京作为一个非常具有才华的音乐人,他自然听出了铃声里的人是谁,猛然皱眉:“这就是你的审美吗?铃声还真是特别。”
huáng泰京没有姜新禹在某方面的见识,他这句话说出来,姜新禹立刻有些担心的看向范浩然。这样的话……无异于在jocker 心口上捅刀子吧。姜新禹不着痕迹的从范浩然脖颈上的项圈移开。
“喂。”冷淡的声音带着些漫不经心,他在接通电话之后甚至还带上了笑意,嘴角裂开残忍的弧度,那种表qíng,yīn戾得让人害怕。最起码高美女害怕的缩了缩。
“啊啊~,小可爱终于接电话了。”电话里是一个满是笑容的声音,轻佻又纵容,像是对待宠物般,“我收到消息了哦,小可爱在韩国的a.n.jell 哟,真是个不听话的坏孩子,是想要得到惩罚才逃跑吗?”
“你是谁。”范浩然也同样用法语回应,微微卷翘的舌头带出尾音。若是忽略他yīn狠的表qíng的话,他的声音是非常轻柔好听的,“我们就不要说废话了,我出现了失忆症,现在我只想要问,我脖子上的东西,应该是你弄的罢。”
他说着冷笑着抚摸自己脖子上的指纹掌控的项圈,材质非常的柔韧坚固,这并不是什么普通的画个几千块就能弄到的便宜货。
电话里出现了一阵沉默,似乎非常的惊讶得到这样的消息。
“既然是你,那么……”他笑起来,非常的愉快的俊逸倜傥,带着些相貌上的妖,他用韩语说,“你下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洗gān净自己的脖子。”说着将电话挂断。
“j、jocker?”Jeremy几乎不敢开口说话,“你没事吧……?”
他再次调整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项圈,相比这东西还有追踪和监事的用途吧,他想了想,即便是没有追踪,那个家伙也一定会招过来。
“有刀么?”他转头看向被吓住的Jeremy再次变回了懒散的冷淡,但是对于这个可爱的小家伙,他还是比较温和的笑了一下。
“这种东西,寻常的剪刀或者是刀,是取不下来的,除了让拥有指纹的人主动打开,没有别的办法。”姜新禹开口说,他顶着huáng泰京深思的目光,随后询问,“我有一些对于这种东西比较擅长的朋友,你要见一见吗?”
“诶?为什么要取下来?这种东西其实jocker戴着很好看啊。”完全不在状态的高美女不解的开口。
范浩然猛然看过去,那副模样像是被寒流冷冻住的血液般,厉色,低沉的缓声问:“很好看?”他耐的将发丝往脑后捋,然后讥屑的笑了一声,“我不希望再听到类似的言论。”
他想要杀人。
并不是因为脖子上的项圈,这种东西他随手就可以解决。从上个世界带来的压抑的疯狂的悲伤全部堵塞在身体内,他急需要发泄。他明白自己现在这种状况很有问题,但是这些qíng绪的平复都是需要时间的。
他烦躁的不停的转动着手里的酒杯,酒吧里疯狂闪动的七彩光线还有震耳yù聋的音乐。经纪公司的许多艺人都在这里,而 a.n.jell 都还坐在沙发上默默的喝酒。
Jeremy担心的一直窝在范浩然的身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只金毛小动物似乎特别喜欢他,但是这并不是什么必须知道的事qíng。
作为酒吞童子时候的酒瘾似乎渐渐苏醒,他一杯杯的往口里灌酒。小金毛凑过来:“你不要喝了,已经很多了。”金色的脑袋在范浩然的面前晃来晃去。
“这才多大点儿啊。”笑了一声,酒吞童子的酒量就算是一个酒池也不可能将他灌醉。说着又是一瓶啤酒chuī下,口中带着酒香在小金毛耳边大声说,“还远着呢。”震耳yù聋的金属乐将整个酒吧弄得地动天摇。
“你喝的太多了。嗓子经不起这样的酒量刺激。”huáng泰京气势汹汹的过来一把按住范浩然要接着灌酒的手。
范浩然将他拂开,肌肤的碰触让他立刻想起埃里克的模样,他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微微仰着头居高临下抱着双臂的huáng泰京,随后笑了一下,起身也不理会大魔王漆黑的脸,往楼梯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