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立刻收起轻视之心,站立的姿势更严谨起来:“阁下来此处有何贵gān,为何不回话。”
“啊。”他开口“听闻此处是比沙门天的府邸,我特地从人间上来看看,传说中的四天王之一。”
“从人间……”守卫缓缓睁大眼,“不知您是?”
范浩然随口说到:“我只是个无名神,身份低微不值一提。不过你们家主人收留的灵器太多,即便是qiáng大的四天王恐怕也是在全力而为吧。”
“您……您有办法?”那守卫立刻激动起来。
“办法是不是奏效,还要取决于比沙门天是否见我。”
的确,这些神虽说也是神明,但是也仅仅只是对照人类而已,真正的神明是不会受到任何束缚,何况小小的,因为灵器的邪念而产生的恙?
神明会感受到灵器的思绪变化,两者之间联系紧密,若是灵器心思不正,神明便会因此生病,若是不能及时加以改正,就会更加严重产生对灵体而言可怕的[恙],这种东西就像是传染病一样,只要轻轻一碰便会蔓延滋生。
除非将产生‘恙’的灵器揪出来做拔除仪式,或者杀光所有染恙的灵器,不然结局只能是因恙神明死去。
而比沙门天因为不忍漂流的灵魂无处可回,见到一个便要收留,门下已经有太多的灵器了。
这一次蠃蚌没有跟着上高天原来,他是没有在这里登记的神明,也同样没有被供奉的寺庙,是不被高天原承认的。因而打不开通道。
白发的先驱垂着双臂,浅浅的天光洒下,战野的糙地被溅满了鲜血,他听到身后的声响。
回头道:“这是你新的灵器?”
那是一个拥有暗紫色长发的男子,说是男子有些牵qiáng,只是从相貌上来看的话更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夜斗看着自己手中的刀,眼中闪过一丝快乐。
“她是樱。”
“呵?那个说杀人是错误的家伙啊。”蠃蚌饶有兴趣的紧盯着已经变成了人的形态的灵器,“很有趣的论调啊。”
“蠃蚌。”夜斗看着又升起了杀气的男人,轻声。
蠃蚌嗤笑:“啊。”
被赐名樱的少女胆怯的躲在夜斗的身后,说到底,虽然成为了夜斗的灵器,但是从心灵上来说,她依旧只是个少女而已。
温柔,胆怯,又富有幼稚的正义感,却毫无与之相匹配的能力。
夜斗坐在树下整理手肘上的纱带,随口问:“你要等的那个人什么时候会等到?我和你已经在战场上三年,你所说的那个人为什么还不过来?”
“这个嘛,我只知道三年前他在高天原上,以那个家伙的xing格,把我忘了也说不准。”蠃蚌裂开唇fèng冷哼,因此而不悦着。
而此时,这个使人不悦的源头正在高天原恣意妄为。
“诶呀,好大的阵仗。”看着这些要讨伐自己的八百万天神,红发男子拂开飞舞着的长发,终于提起了gān劲,略带兴奋的看着那一大片云彩上的神明。
“殿上王,你犯下诸多罪恶,扰乱高天原诸神秩序',妄图以蝼蚁之力撼动上天,今,我等诸神前来挥云,尔还不跪伏?”
“噗……啊,不好意思我没有笑你,噗!”他是在听不下去的捂嘴笑起来,刚刚那些话越想越好笑。
“你们称自己为神,我可不这么认为。”这些因为人类yù念而诞生的灵体,悲哀的命运。
“原本还想要就此离去,你们这样bī着我提刀,实在是让我为难。”他这样抱怨着,但是抽刀的动作却很利索。
“冥顽不灵!”天空响起的是男人的声音,犹如雷声一般,“开天雷。”
随着他的命令,天空之上忽然展开一个巨大的圆形雷阵,透紫色光晕,奇异的符文,在天空中缓缓转动。
“呵,所谓的天雷啊?”轻笑一声 ,“八百万天神,什么时候杀得完啊,这狗屁的怨念简直是要毁灭世界啊!”
这样说着他提刀一个空间闪烁便站在了那个阵前一直和他叫嚣的男人身后。
刀尖毫不犹豫的捅进神明的心脏,他对那个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神一笑:“吸取物质,开始能量分析。”
随着话落,灵体的身体一瞬间瘪下去,最后连衣物都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