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文字,不过你要竖着看。这是数字xing文字,它是在数学的基础上发展出来的。”
在远古时期,人们为了记录猎物的数目和其他必要的东西,首先就采用了在地上画竖线的方式来记录数字,而且一定是从左到右的自然习惯得顺序。
而伏羲帝的天地璇玑,为了记录一些带有含义的事物,就必须创作出和数字略有区别的符号来,而他当然会采用简单的数字方式。
虽然此时仍然是看上去是数字方式,但是其含义却已经发生了重大的变革。
我们现在所发现的最早的文字是甲骨文,其实严格意义的第一代中国文字就在伏羲皇帝的八卦图中。
我听了吴悠的话,歪着头脑看了半天,隐约觉得那时而弯曲,时而笔直的符号,jiāo织在一起,酷似甲骨文‘火水木金’四个字。
原来,这青铜树顶着一个巨大的天地璇玑。可是,把小哥弄出来的璇玑又在哪里。
我心里发毛,点了根烟稳定一下qíng绪,又围着这图绕了几圈,努力想找出放小哥出来的方法。
胖子后来说,我当时的样子,先是像瘾君子拿着烟却找不着火,到最后gān脆像产房门外边抽烟边焦急等待的准“爹地”。
人越急就越不靠谱,还是吴悠发现了其中的不妥。
“虽然我对天地璇玑知之甚少,可是按后来的八卦来推算,这卦像哪里不对劲。”
吴悠又歪着头看了半晌,边走边比对着默念道:“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如果这是乾卦与坤卦,那位置,好像不对。”
我和胖子在吴悠所指的卦前停下来,这卦面上青铜细条的隆起,与字符周围的痕迹有细微的差别,尘迹也比其他的更轻。
我学小哥之前的样子,伸手细细摸索青铜条上的隆起,恨不得自己也能像小哥一样灵敏地找到机关。
“住手!”
我被这一喝吓了一跳,胖子也吃了一惊,手上的五六式快速地指向声音的方向。
只见祭祀台上来的入口,立着一个暗紫色的身影,一只手招着胸口,身形微微侧靠,似乎是受了伤。
火光映照在他面前,显然门面并不十分清楚,但一双冷峻的眼却分外有神。
“孙天滨?!”吴悠吃惊地叫道。
难道我们说话的空当,孙天滨已经悄然爬了上来。
我和胖子并没有放松警惕,这个人身份可疑,是敌是友尚不能定论。
吴悠却似乎没有我们这样的防备之心,快步走上前去。
我和胖子又警觉起来,连吴悠一并怀疑,静观其变。
孙天滨对吴悠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无大碍,眼睛始终盯着我和胖子。
“你们要是失败一次,会酿成大错。”孙天滨的话铿锵有力,不容置疑。
说着慢慢走上前来,低头去看那天地璇玑。
“你倒底是谁。”我语气一沉,已带杀意。
吴悠正跟着孙天滨走过来,冷不丁听了这话,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朝我靠了靠。
我心里有了底,如果吴悠不是演技好到奥斯卡影后的程度,这种本能的反应很难作假。看来她应该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孙天滨抬头看了我一眼,冷笑了一声,又低下头去继续看着图:“我是谁并不重要,你也不会杀我,因为我身上有你想知道的东西,而且,我早晚也要让你知道。”
这话一出,身份也没有bào露,却给了我充分的理由不能动他。
我警惕地看着他围着天地璇玑有条不紊地查看,俯下身仔细观察了灰尘的新旧程度,说道:“这卦面没有虚设的夹层,确实就如眼前所看到一样,张起灵也确实在乾坤两卦上改了改。”
言毕,孙天滨站起身来,对我们说道:“如果结界关闭,至多明天之内就要启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说着用手指了指正在沉睡的小哥,“而且,他也不会希望你们这么做。”
“他奶奶的,一个个说话都跟猜灯谜似的,你倒是把话说清楚。最多不就是去见伟大的革命导师马克思嘛,天大地大不如我们大家的决心大。”
“不是不是,”孙天滨摆手苦笑,“我知道的,只比你们多一点,那就是,这个天地璇玑,非常危险,无极生有极,有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每一道变化都会导致一个后果,而且不是我们单单几个人就能承担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