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吴悠的关系,我胸中有股闷气,既然小哥现在不想说,我相信他一定有自己的打算。
胖子说,要不是咱们每次换不同的医院躺,指不定护士们以为咱铁三角有自nüè倾向。
我除了平时打几个电话给店里和几个盘口,就这样百无聊赖地养了数日,孙天滨他们要先回公司,我就把标本jiāo给孙天滨带回去。
胖子说隔了这么久,要回巴乃看一下岳父大人,顺便去陪陪云彩。
我听了心里发酸,说我和小哥先回杭州作进一步打算,等着他来汇合,就这样各自别过。
考虑到小哥的惯xing失踪,我把小哥领回了杭州的家里。
进门“啪达”按下顶灯的开关,我把包往地上一甩,说不出的窝心。果然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啊。
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但总算可以洗澡了。我舒服舒服地洗了个热水澡,才觉得活了过来。
小哥洗完澡,穿了件我临时给他找出来的黑色紧身背心,头发还是湿漉漉地,边进客厅边拿毛巾胡乱地擦,在沙发上倒头就睡。
当真是生活能力九级伤残,我原来想问的话也只好吞进了喉咙。
我拿出薄被褥给他盖上,又拿出电chuī风往他头上一阵猛chuī,小哥也是一动不动,任由摆布,好像我在摆弄别人的头发一样。
我一时兴起,硬是把略长的头发chuī成了翻毛jī才满意地离开。
第二天,我打电话给小花,告诉他我从长白山把小哥带回了杭州。他并不惊讶,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问我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我叫他也帮忙打听西王母圣山中的宫殿,有什么消息就立刻告诉我。
其后的几日,我一面向小哥问起有关灵体的事qíng,一面带着小哥打理自己荒废了大半月的生意。
原来张家世代群葬,就是张家历代的张起灵死后,有可能发生匪夷所思的变化,形成灵体。就好像达摩遗体一样,由于通了大周天,达摩一叶渡江,遗体为世人所争夺。
灵体也是一样,虽然小哥也没有见过,但是以灵体来守伏羲陵,不会折张家守陵者的阳寿,更可固若金汤,百年无虞。
但是每当我问起伏羲帝那天地璇玑所能产生的作用,小哥要么装作没听见,要么就自顾自的擦自己的刀,把我凉在一边。
不过从小哥的口中,我还是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小哥对于西王母圣山中的秘密宫殿,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我叫苦不迭。
☆、茶楼博弈
跟小哥在杭州的最初几日,云淡风轻,波澜不惊。
小哥从来不做饭,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做。
平时我在家,就炒两个小菜,两个人吃。好在小哥不挑食,一点也不làng费。
闲来无事的时候,小哥多半就是睡觉,醒来的时候,就是擦他的古刀,生活单调的可以,有时我从店里回来,也会拉着他下会儿象棋。
有时我想,像小哥这样生活能力九级伤残的人,应该有个经纪人,帮他联系夹喇嘛的业务,开着保姆车照料他的衣食住行、生活起居。
不然,我真会怀疑,小哥以前是怎么活下来的。
都说哑巴张夹喇嘛的价格高得吓人,可是小哥遇事就脸不变色心不跳的伸手找我要钱,看他那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我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也不知他这些年的钱财都散到哪里去了,没准根本就忘记密码留在了银行里,难不成是藏在个箱子里找个土坑埋了。
不过有一点值得一提,那就是小哥这次没有玩儿失踪,兴许除了一同去寻找西王母的圣殿,真是没了念想。我幸兴不已,真该给佛祖上上香去。
平日里我收集西王母圣殿的信息,昆仑山是西王母的圣山,然而,这座圣山应该是指的古昆仑,位于当今宏大的昆仑山脉中的一支,具体的位置仍然没什么着落。
看来,还是要去当地打听有没有相关的传说故事,再结合大风水中的绝学天星风水,使出分金定xué之术才行。
胖子这个半调子摸金校尉哪懂什么分金定xué,指望小哥的话…
小哥应属发丘后人,发丘与摸金虽然为不同派系,手段却几乎完全一样,只是多了一枚铜印,印上刻有天宫赐福,百无禁忌八个字,在掘丘者手中是件不可替代的神物,号称一印在手,鬼神皆避。此印原型据说毁于明代永乐年间,已不复存于世。
胖子尚且有个西贝货的摸金符,小哥却哪里有什么铜印,我就更师出无门,被明里暗里教得个不成系统的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