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地重游,心qíng像打翻了五味瓶。上一次来到这里,还是为了寻找录影带里的线索。
陈文锦的笔记,霍玲的尸变,小哥的相救,直到最后与阿宁的永别,一幕一幕都浮现了出来。
我看了眼小哥,发现他也正在看我,我询问地看着他,他摇摇头表示否定。
胖子看着我们媚来眼去,急得挠头:“嘿~嘿~哥们儿,咱们虽然是组团来的,可不是眼神jiāo流团哪,你们什么时候转成地下工作者了,还百般撩拨,眉目传qíng,你以为你在演西厢记啊,哪有一点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有什么事就说啊。”
“胖子,我是在问小哥,还有没有必要回军区疗养院查一查,他说不用了。”
“噢,赶qíng儿是这么个意思。但我还是要好好教育教育你们两个小同志。”
此次我们只是在格尔木做个中转,再赶往黑马河乡,最后进昆仑垭口。确实没有必要在这里多逗留。
正准备找间gān净的旅馆休息,前面huáng尘飞扬,一辆切诺基迎面撞了过来。
☆、冤家路窄
眼见切诺基冲了过来,我们立即跳闪到一边,谁知这车方向稍转车身一震就朝我冲了过来,我心里一惊,怕是躲闪不及,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车猛地急刹,蹭着我停了下来。
我气急败坏,抬头一看,前窗里出现一个带着太阳镜的男人。
“你们来了。”孙天滨一脸阳光,像是跟老朋友打招呼一样,仿佛刚才这吓唬人的事qíng跟他无关。
胖子本来就跟他脾气不对付,这开车一撞,胖子直接就火冒三丈,跳起来骂道:“姓孙的,你他妈什么意思!找死是不是?信不信胖爷我废了你?”
“别,别。”孙天滨摆摆手笑了起来,“我等你们很久了,上车吧。”
“你怎么在这里。”我虽然对他的出现已经有心理准备,但是也没想到是以这种出场方式,脸色一沉,低声问道。
“我说旅游,你信么?”
没有带队伍的孙天滨,比往常多了几分随xing,至少是外表上看起来是这样。
“你他妈真是嘴欠,老子看见你比吃了苍蝇还恶心。”胖子把引擎盖使劲一锤,对着孙天滨吼道。
“凭你们几个,怕是找不到圣殿,而我也需要同伴。我相信你们的小哥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各取所需而已,不用这么紧张。”孙天滨说完,侧过脸盯着小哥,似笑非笑。
小哥虽未答话,眼里却闪过波涛汹涌,又瞬间掩饰在幽黑深遂的瞳仁里。
“吴邪,我们上车。”小哥说了一句,就钻进了车里。
胖子哑口无言,瞪了我一眼,也翻身进车,和小哥一起坐在了后座上。
从格尔木到黑马河,高远的白云,湛蓝的天空,这高寒荒漠中,砾石质的山地棕漠土上,零星散着紫花针茅和银穗羊茅,让人有种置身世外的错觉。
“为什么不去杭州找我们?”我问。
孙天滨摇摇头,狡诘地笑道:“知道你们要来,我来做地陪,不好么?谁知道你们会耽误这么久。再不来,我只怕要在这里生根发芽了。”
我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他还会开玩笑。
“昆仑山虽延绵千里,但既要收聚帝王之气,又要益于女主,内藏灵秀的龙xué,是极其难求的。不说举世无双,也是世间罕见,就算我们不知道太多的信息,也能知道大致的方位,但是想要进去,却非常不易。”孙天滨开着车,平静地说。
我默默听着,没有答话,我知道他是正确的。
当年唐高宗病逝后,武则天为了修建乾陵,昭令当时朝野闻名的大术士袁天罡和李淳风,要他们为皇上选址风水宝地。
二人分别遍游九州,回来后jiāo旨都说选在了好县(今乾县)的梁山上。武则天便便派使臣去察看,到了梁山顶,袁天罡说他在这里埋下一枚铜钱,李淳风说他在这里订下一枚铁钉。
刨开土,李的铁钉正好扎在袁所埋的铜方孔中,在场的人无不拍手惊奇。于是,武则天便把陵址选在了梁山,即现在的乾陵。单从风水来说,乾陵就超过了唐朝所有帝陵。
乾陵距古城西安76公里,修建于公元684年,历经23年时间,工程才基本完工。
梁山是一座自然形成的石灰岩质的山峰,三峰耸立,北峰最高,南二峰较低,东西对峙,当时群众称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