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休整,jiāo待完毕之后,我们钻进井道,寻找到刻着小哥标记的石fèng,一个接着一个爬了下去。
这个时节,大部分的蛇还在冬眠,我们一路很快就走到了地下那间最大的蓄水池。
蓄水池里并没有水,在池子的中间的地上有一块石板,已经被我们上一次进去的时候翻开了来。
“天真,你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小血尸么?”胖子看着我,一脸坏笑。
☆、回到陨玉
胖子不说我也知道,通过这石门下面一道“非”字型的甬道,再爬下一架螺旋型的悬梯就能到达西王母的炼丹室,里面好几百只玉俑因为三叔的伙计误开机关起了尸,估计现在还在里面晃dàng呢。
想起那时差点就当láng牙山五壮士了,我还是心有余悸,要不是胖子临危不乱,小哥身法了得,有多少个散盗也不够看的,真他妈惊险。
我想了想,便与众人商议道:“我们要把这条路打通,下去了还要想着上来,这次家底带得也丰厚,不如gān脆一路肃清。”
胖子拍拍他的炸药包,表示自从下斗带着炸药包,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开路也有力气了,誓要横扫一切牛鬼蛇神。
说着,众人便依次从石门下去,一个挨一个地走在甬道里。上次来的时候,血尸还未见血,不会登高,不知道过了这两年那帮孙子有没有一点进步,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我们在悬梯的入口停了下来,这里矿照灯已经无法照到下面的qíng况,孙天滨打了一只低空照明弹,在炽白的火光中,我们隐约看见下面巨大的溶dòng中,一个个红点在迅速的移动。
“这就是血尸?”四姑娘显然是没有见过这副场景,即使是隔着这么远,那赤红滴血的ròu还是让人觉得yīn森恐怖,何况是这么多具血尸同时出现,已然是人间炼狱。
“这他妈都已经成jīng了,不用炸药肯定完蛋。”
孙天滨见了这种场景也倒吸了一口凉气,伸手摸出了□□,与胖子一起估算了一下用量,组装了一个□□,用绳子吊了下去。如果份量过多,我们脚下这片溶dòng就有坍塌的危险,如果份量不够,留下的血尸过多,那也够我们受的。
胖子叫我、四姑娘和小哥等人都退后,让孙天滨准备打着矿照灯,只需照到□□的深度,胖子端起枪,凝神屏气,枪声一响,气làng就冲了上来,孙天滨和胖子已经被掀翻在地,我们脚下震得厉害,站立不稳,身边落下无数细小的碎石,砸得到处都是。
我捏了一把汗,密切关注着这里有没有坍塌的危险,这样的高度要是掉下去肯定就是粉身碎骨。好在胖子对于炸药份量的把握是从上山cha队的时候开矿炸山开始,经过千锤百炼,已经足够jīng准。
我扶起胖子,问他能不能听得我说话。胖子直拍脑袋,不停地张嘴闭嘴,活动了好几分钟,才晕晕乎乎地答了一句。孙天滨的qíng况比胖子也好不到哪里去,等了半晌总算可以听见我们说话。
我估计我们都这样儿了,下面的血尸应该已经七七八八。我转头望向四姑娘,她会意立即俯在地上,仔细听着动静,简直跟《西游记》里的地听一样。
“下面还有这些东西,大概还有七八个。”
虽然已经做得足够好,可是我们十来个人面对七八个血尸虽然有胜算,却不能保证不减员。如果用枪的话,一只血尸在被打成筛子之前是不会倒下的,更何况带来的伙计有多少个是见过这种场面的,没准到了关键时刻还能搞个误伤出来。
等粉尘和烟雾都散得差不多,小哥说道:“我先下去看看。”
胖子一向无组织无纪律惯了,也一猫腰钻进dòng里,说道:“我一块儿去。”
“你们这不是bī我嘛,能少得了我吗?”我正想起身,却被孙天滨按住,冲着我一笑,说道:“还是我下去比较妥当,不然胖子会寂寞的。你在上面照应着,有什么事也好应变。”
“少放屁,没你老子才落得耳根清静。”胖子的身形已经没入dòng里,还不忘回骂一句。我暗自感叹这两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默契了。
等待的时间总是显得格外漫长。记得不知是哪位牛人说过,时间的短,取决于你是在厕所里面还是厕所外面等。虽然这个比喻十分的不应景,但心qíng是可以触类旁通的。
好不容易等到了胖子他们的信号,我马上着急着下去。溶dòng所见之处全是血ròu模糊的一片,空气里弥漫着腥臭味和芒硝味,既刺鼻又令人作呕。碎石、玉片散落得随处可见,石盘已经碎掉,十来个形状各异的青铜器还有几个尚存,东歪西倒地躺在地上,十分láng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