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犯了失魂症的小哥居然可以全身而退,不由令我心生怀疑。想到陨玉中西王母的那张苍白的脸,我想到一种可能:小哥是被西王母送下来的?
我被自己这种想法逗笑了,看看小哥,莫不是小哥与周穆王一样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使西王母念了旧qíng,护送他下来了?
正胡思乱想着,胖子和孙天滨已经在一旁分起了□□,四姑娘躲得远远的,十分害怕的样子。在头顶上炸东西,搞不好我们也要被活埋,难度系数还是相当大的。
我叫几个伙计组装起了我们特意带来的折叠梯,伸到陨玉的边缘,胖子用多功能镐在陨玉上凿了个弯弯曲曲的坑dòng,塞了个□□在里面,我以为他要做根引线,谁知胖子敏捷地爬下折叠梯,叫众人都撤退到安全地带,十分潇洒地拉动枪栓,对着细小的dòngxué就是一个百步穿杨。
这陨玉的质地虽不像一般玉石那么脆生生的,也经不起炸药这么一炸,很快就四分五裂地崩了下来。
我看胖子得意的表qíng,笑骂道:“胖子你搁这儿装什么周润发啊,别看有美女你就得瑟,能不能快点儿gān活啊,这要炸到什么时候去。”
“急什么急什么,都到这儿了,慢工出细活儿,你让我找找感觉行不行,怎么越来越像地主老财了。”
“是是,我是地主老财,你不说我也知道,咱们这次在你的光辉领导下,炸药带得是刚刚地,就算是老鼠啃奶酪那也给啃了,就看你这胖老鼠牙利不利。”
四姑娘见没什么实质xing的危险,又跑去摆弄她的无烟炉,添了点烧酒分给了伙计们,一票人吃的暖暖和和,像在旁边看戏一样。
这一路爬山涉水的,都是高qiáng度的体力劳动,四姑娘能坚持到现在已经让我十分佩服,看她也没露什么疲态,想必也是倒斗世家出身,我也不想多问,很多时候,知道得越多越闹心。
就这样小心翼翼地炸着,不知不觉爆破口下面落下的玉石已经堆成了小山。我对伙计们说,这落下来的东西都是宝贝,这都是玉,收拾一点带回去请玉石老学究们研究研究,没准也搞一套现代化的长生方案出来,最不济,一人做一套玉俑发了当制服。
这样一说,伙计们果然来了兴趣,左挑右选起来,不要的都用铲子清理好堆在一边,以免影响工程进度。
这样一路忙活,居然又过了五六个小时,头顶的陨玉只不过从一个个看上去大大小小的眼睛,增加了一个大大的黑眼窟窿。
我看了看表,现在已经是夜里了,就排了值班表,叫大家烧火弄饭。热热闹闹吃了一顿,除了值夜的,其他人都钻进睡袋,一下子鼾声一片。
我靠在一旁的石壁上,点着一根烟抽了起来。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一边脑子里还是想着陨玉里面的可能xing。我这人就是思想活动特别多,遇事就爱胡思乱想,在这方面没有胖子半点想得开。
这时,小哥走了过来,与我并排坐下。我看了小哥一眼,他似乎在为上次在这里的失败而懊恼。我想想也是,像小哥那样英明神武无往不利的战神式人物,不明不白地栽在这儿,还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换作我也想找块豆腐撞死,何况小哥。
“吴邪,陈文锦说不定还没有死。”
“文锦姨再qiáng悍,也经不住两三年不吃不喝,难道你想起了什么?”
“没有,我只是感觉。”
我睁大眼睛望着小哥,心想小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惟心主义了,说道:“我也希望文锦姨活着,不然我都不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可是有些事qíng,不是我们想想就能实现,我现在只是想知道这里面倒底是什么样的qíng况。”
我面朝着陨玉的坑道,突然看见一张极其yīn森恐怖的脸探了出来,这么安静的qíng况下陡然看见一张惨白的脸,我吓得一哆嗦。
小哥发现了我的异样,赶紧回过头去,那张脸却已经隐藏在坑道中。小哥跳了起来就往坑道冲,我却怕他像上次一样醒着进去昏着出来,被西王母怎么样了都不知道,忙抱住他的腰说道:“小哥,急不得。”
小哥见我抱住他,便不再挣脱,转过身问道:“你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了一张苍白的脸。”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不似王座上西王母人像的脸。难道这里面的家伙都长成那个样子?
小哥听了我的话,好像受到刺激想起了什么,扶住头,站立不稳,似乎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