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泽说事qíng多的意思,大概就是前半夜他都要留在书房了。而齐铁嘴属典型的早睡早起,经常前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等着明泽上chuáng才能安心睡着,明泽倒也不是存心戏耍,只是任务派来了,自己往书房一钻,什么时候做好什么时候算完,偶尔算子不放心站在边上,反被频频催着去睡,言是,“你在边上,我还怎么专心做事?”
这一次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躺在chuáng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反倒是隐隐觉得头疼,等明泽洗漱完了钻进被窝,两手一伸把人搂了才觉得脑袋里没那么疼。
“睡吧,明天还有事。”明泽也是累狠了,说话嗓音都有些糊,伸手在齐铁嘴背上拍了两下就没动静,不过他一来,齐铁嘴也就睡安稳了。
次日明泽拉着齐铁嘴到长兴楼,齐铁嘴才想起来问,“你请的什么人啊,这么隆重?”
“我师兄啊,周锦,管家去车站接了,我要在这里给他洗尘。”两人落座没多久,管家就领着个黑面无须的壮汉进来了,那人一身布衣,虎背熊腰走起路来步步生风,看着比明泽威风不少,明泽见着来人,一拉齐铁嘴就上前笑道,“师兄,几年不见,还是这么威风。”
“你小子,回来也不早点过来看我,瞧你这细皮嫩ròu的,漂洋过海也没晒黑点。”周锦在明泽身上拍拍,一皱眉,“怎么还这么瘦?”
“师兄,我骨架子小,不是瘦啊。”明泽哭笑不得,他小时候是瘦,刚进道观那会儿周锦总以为明泽家里苦,没ròu吃才饿成那样,刚好观里收了明家一大笔赞助,伙食好了不少,天天往明泽碗里捡ròu,后来发现这家伙怎么吃都不胖,每每看到都要怜惜一番明泽的小身板。
“来,齐先生,我给你介绍,这位就是我师兄。”
“周先生好。”
“好好,好,你怎么也这么瘦,明泽你自己吃得少可不能慢待贵客啊。”周锦一握手,瞧着算命先生细伶伶的手腕就叹了气。
“师兄,齐先生刚刚病好。”明泽低声拉了周锦一下,“快坐吧,师兄给你叫了江鲜。”
“我不吃鱼啊,还不如多叫两老鳖。”周锦顺着明泽入了坐,瞧见桌上有鱼不禁抱怨起来,他不擅长吃鱼,怕鱼刺。
“放心,鲈鱼刺少。”明泽一笑,拉着齐铁嘴坐下,这厢齐铁嘴没说话,明泽是什么山珍海味都舍得给他吃,奈何他吃不下许多荤腥,只得jiāo替着,大半年能把身体养回来已属万幸。
这边吃饭还叫了几个陪酒丫头,周锦看得挪不开眼,明泽只道不着急,吃到一半让自家师兄先去逍遥了,余下两丫头打量着明泽齐铁嘴二人,使上了浑身解数,又帖又蹭,明泽见惯风月倒是还好,那厢齐铁嘴闹了个大红脸,当着姑娘家的面又不好贴到明泽怀里,只能可怜巴巴抬眼看着明泽求助。
“噗,是不是叫你们做什么都行。”刚才陪周锦说话,明泽只吃了几口,还饿着。
“自然。”有着周锦对比,愈发显得二人俊俏,两姑娘自然也不愿放过。
“喏,你给我剥了这碟虾,你把那盆里面洋葱辣椒挑出来。”明泽一手一个盘子往旁边一端,瞪着眼,姑娘们黑了脸,却还是过去剥起了虾壳。
“齐先生,你过来。”赶走了人就把齐铁嘴椅子往自己这里拉,然后端起饭碗夹了才递到他跟前,终于能好好吃饭了。
两姑娘瞅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明泽也不管,吃饱喝足看一眼擦手的姑娘,乐呵呵道,“你们平常都怎么陪客人啊?”
“就唱歌跳舞。”姑娘心里也气,爱理不理。
“那你们唱个曲,唱得好,有赏。”
正在扒饭的齐铁嘴抬头一看,明泽又要做什么?
明泽还真没想做什么,只是酒足饭饱听个小曲儿罢了,可是两姑娘一开口,直接唱起了粉曲,明泽一口茶呛住咳嗽了半天,齐铁嘴放下碗给他拍着脊背,“你没事吧。”
“没事,你们长沙这边姑娘挺有意思的啊……算了算了,你们下去吧。”明泽摆摆手道,“平常她们就这么唱曲?”
“这不是想让你明大少爷高看一眼么?”
“嘿嘿,她们这唱腔,还不如我。”
齐铁嘴翻了个白眼,“你还会唱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