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爸看到我妈往你身上扑之后没用棍子把你打死的话……”
“……小三爷,你不是说你爸爸是气管炎么?”
“对呀,所以你放心,有我妈拦着,一定能给你留半口气儿。”
“我还是回去换回原来那一身吧。”
“别呀!”吴邪连忙拽住掉头就走的黑眼镜,苦口婆心道:“相信我,你要是换回原来那一身,还没等进我家门呢,就得被当成混混给乱棍打出去了。”
“……”从未见过如此不讲理的一家人,黑眼镜已经无奈了,头痛道:“小三爷,瞎子我此行有没有不被乱棍打死的结局?”
“有啊。”吴邪捞起黑眼镜的手让两人十指相扣,接着对黑眼镜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一进门,你就先黏在我身上,这样我妈就不会往你身上扑了。”
黑眼镜笑着收紧两人相扣的手,挑眉道:“小三爷,应该反过来,你黏在瞎子我身上才对吧。”
“不行!”吴邪断然拒绝道:“是你入我吴家门,当然是你黏在我身上。”
“好吧……那一会儿我黏在你身上,你爸要是用棒子打我怎么办?”
“没事儿。”吴邪笑着举起两人jiāo叠紧扣的双手,“还记得当初我说的话么,摔了痛了也好,遍体鳞伤也罢,哪怕是跪着,咬牙我也要跟你走下去。”
黑眼镜笑了,“那小三爷你还记得瞎子我说的话么?要摔我垫在你下面,要跪,你跪在我肩上,这条艰辛路,瞎子我奉陪到底。”
“那还废话什么?这个点儿回家没准儿还能赶上我们家的晚饭呢。”
“小三爷家的晚饭?那瞎子我还真的好好期待一下呢。”
“什么我家的晚饭,是我、们、家的晚饭。”
“哎,我们家。”
从此不再有你和我,有的只是我们。爱qíng这东西,看着复杂,说着飘渺,其实啊,也就这么点事儿。
――尾声
四年后。
送走了搬家公司的员工,吴邪嗬哧嗬哧的把最后一盆花摆到阳台上,抹了抹额角的汗,用脚踢了踢坐在椅子上一脸不高兴的某人,“嘿,你别光是看我忙活啊,能不能来帮帮忙?”
黑眼镜反坐着椅子,下巴枕在两只爪子上,别开头用后脑勺对着吴邪,赌气道:“我不。”
吴邪绕了一圈走到黑眼镜面前,把手心的汗亮给他看,“你看,我这么辛苦,你坐得住么?”
黑眼镜再次把后脑勺亮给吴邪,闷闷道:“坐得住。”
卧槽,这几年下来怎么就他妈的把人给宠成这样了。
身为罪魁祸首的吴邪被气得眼皮直跳,双手环胸对黑眼镜真是一脸的无可奈何了,两人无声的僵持了许久。最后还是吴邪先退了一步,叹了一口气,又绕到黑眼镜脸朝的方向蹲了下来,两只手扒在黑眼镜腿上,歪着脑袋困惑道:“你说咱俩好不容易有了个窝,你怎么还闷闷不乐的。”
黑眼镜像是被这句话抽了一鞭子似得,嘭的燃起了无形的怒火,就差没咬碎一口银牙了。
“我能高兴的起来么?!”黑眼镜怒极反笑道:“小三爷,你能告诉瞎子我为什么搬了新家以后我们要分、房、睡么?!”
“呃……”吴邪不自然的别开目光,揉着酸软的老腰尴尬道:“因、因为正好有两个卧室嘛,我们不能làng费资源。”
黑眼镜面无表qíng道:“那个房间不是留给我们孩子住的么。”
吴邪一愣,冷汗顺着额头就淌了下来,“喂喂!黑眼镜你清醒点,我们哪来的孩子啊!”
黑眼镜眼里放出jīng光,“小三爷,我们努力一下,总会有的。”
“哈?”
吴邪只来得及从嘴里发出一个哈的音,大脑还没转过来呢,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就被某人拎着后衣领子给扛到了肩膀上。
“卧槽,你个黑眼镜!你他娘的要gān什么?!”吴邪不甘心的扑腾着四只爪子。
“瞎子我还能gān什么?当然是gān小三爷你了。”
黑眼镜得意洋洋的拍了拍吴邪紧实的屁股,扛着人就往卧室里走,而吴邪的挣扎对于他来说就像挠痒痒一样,毫无杀伤力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