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起来团藏也挺倒霉的,日斩拖着腮帮子想:总是莫名其妙的就重伤昏迷,这次还伤口感染,也难怪镜这几天都没什么jīng神。
日斩的话让团藏整个人呆住了,他骤然想到那天在房间昏暗的光亮下,镜微红的眼眶,团藏叹口气摇头说道:“这不是他的问题。”
团藏的话刚一落地,猛的,日斩一脸不满的靠近团藏。
“……”团藏静默了两秒,推开日斩拉长的马脸:“你那是什么表qíng?”
“我当然知道不可能是镜的问题啊!”日斩一脸的理所当然,就他与团藏这些年的jiāoqíng来看,这件事怎么看都是团藏自己的全责,日斩眯着眼睛,伸出食指使劲的戳团藏的胸口处:“如果真的有,那一定是你的问题。”
面对日斩的话,团藏闭上嘴默认了:“……”日斩这种总能一脸欠揍的说中事实的本领,大约也是独此一家了。
而在要太郎的鼓舞下,收整心qíng,鼓起勇气走过来的镜:“团藏。”
团藏看了眼镜,脑子里那个犬夜叉世界的镜儿又莫名其妙的乱入来,让团藏不得不低下头去掩饰自己的失态。
镜顿了下,原本他过来是想同团藏道歉,团藏已经因为他的失误,在三途川走了两趟了,但团藏这样的态度让静错误的理解为:团藏不愿意接受他的道歉。
一股子酸楚瞬间将镜淹没,他吸了口气,黑鸦色的睫毛扇动两下,镜扯了扯嘴角牵qiáng的笑着说:“我去帮要太郎。”
面对自己小伙伴很尴尬的团藏侧着脸点点头:“嗯。”
见到团藏这模样,镜苦笑一下便转身离开。
“哎哎哎,镜,等等啊,喂!”日斩没拦住镜,他站着连喊两声,可镜就像是没听到一样,几步便走远了。日斩转过头来,脸上是非常严肃的神qíng,他半蹲到团藏面前,语气相当的严厉:“团藏,你是不是故意的?”
说出这话后,日斩就后悔了。虽然团藏这家伙心眼小得可怜,但绝对不会做出这类利用别人对自己的在意,来伤人对方感qíng的事qíng出来。
果然,团藏脸上完全是迷茫,他根本没听懂日斩的意思:“故意的什么?”
日斩叹口气,捂着额头,看样子似乎非常头疼。日斩摆摆手,对团藏不在意的说道:“如果不是知道你真的将镜当作好朋友,我都会以为你是非常讨厌镜,故意接近他,跟他jiāo好后又通过这样的方法来伤害他了。”
听到日斩的话,团藏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他呼吸一滞,浑然不敢相信。
“我这样……”团藏顿了顿,指着自己,喃喃自语:“我刚刚伤害他了?”
日斩眯着眼睛,将头凑到团藏面前,那一脸的‘你特么逗我呢’让团藏咽下了所有的话。
在确信团藏是真的不知道他刚才的行径已经伤害到镜后,日斩看向团藏的目光,变成了看白痴一样,他指着镜的方向,对团藏说道:“不然呢,你没看镜都快难过死了吗。”
团藏顺着日斩的手看过去,果然见到镜虽然跟要太郎他们有说有笑的,整个人看上去确是厌厌的没jīng神。见到镜这样,团藏心里忽然有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这是他头一次遇到,除了父母外,会被他一举一动而牵扯qíng绪的人。
这种感觉……就像是,他对镜来说,是不一样的存在。
这样的认知,让团藏的内心像是chūn日有糙芽破土而出,苏苏麻麻的。
团藏是重伤员,没有被要太郎分配到工作,无聊的团藏总是忍不住用自己的眼睛,去捕捉镜的身影,然后在镜看过来之前,将视线转向一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需要和他谈谈。团藏再次将目光投向镜后,对自己这么说道。
这个机会被团藏找到了,入夜后团藏没有休息,他靠在帐篷的门口,等待镜的巡逻时间到来。
当时间到来的时候,团藏看到了日斩和镜进行了jiāo接班,团藏又对自己暗自说:我需要和镜谈谈。至于谈什么,想了一晚的团藏不知道,只是在镜路过他帐篷的时候,团藏的手先他一步做出了反应。
团藏掀开了帐篷的门帘,对着刚巡逻完一周的的镜说道:“镜!”
镜很诧异,他原本以为,团藏已经想要同他划清界限,不在于他做朋友了。他为此一直在为此难过,不过他又有些认可团藏的做法,和他成为朋友后,团藏这已经是第二次重伤昏迷了,与他拉开距离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