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着力只靠那接纳着木头脸的腿间一点,百里屠苏每一下进入都深到极致。方兰生又被拖回桌面上,他双手脱力地垂在桌沿下面,麻木的表qíng让他看上去像一具没有知觉的尸体,可那大张的腿间,那红肿湿软的地方却有无穷jīng力,像有自己的灵魂一样只顾着紧紧吸住百里屠苏的东西不放。
百里屠苏坚持了很长时间,到最后方兰生整个人都要木了,他大张着嘴巴渴求着呼吸,紧皱的眉头下面是含着眼泪的一双眼睛,胸膛因为呼吸而剧烈地上下起伏,腿间还一下下承受着百里屠苏越来越快的撞击。
他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就在这种qíng况下方兰生昏了过去,当百里屠苏终于she入,滚烫的液体溢满了那湿软的通道深处,方兰生瘫软在桌面上的身体本能地颤抖着,可眼睛也始终没有睁开。
木头脸清理了他的身体,帮他把双手双脚捋顺了,想起他上次包裹着被子的模样,木头脸便用被子抱住他,搂在自己怀里。
方兰生对此并不知qíng,他双眼紧闭,脸颊上的红晕久褪不去,神qíng还透着股昏迷时的麻木和茫然。木头脸低头认认真真地看着他,看着他额头上的汗水,看着他眼角残留的水珠……木头脸心中一动,便低下头去。
百里屠苏第二日醒来时,便看到这么一副qíng景,方兰生闷着头睡在身边,他身上胡乱盖着被子,而自己的手正隔着被子,搂着他的腰。
百里屠苏愣了一愣,他低着头只能看到方兰生缩在被窝里的头顶,黑色的头发软软垂在枕头上,那个自己也枕着的枕头上……一团包裹着人的被子就这么靠在自己怀里,百里屠苏在安静中慢慢抬起那搂着被子的手……
他脑袋里一片空白,是完全僵硬掉了。从chuáng边坐起来,百里屠苏低头瞅着还裹在被子里闭着眼睛的方兰生――只有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手指微微蜷缩在半空中,显然是还没什么力气的样子。脸颊被被窝捂得cháo红,连脸上的伤疤也是新生的红色,嘴唇还麻木地半张着,闭起的眼睛微微肿起,显然是前一天刚刚哭过。被子里的身体更是红一块紫一块,只是被遮掩着看不见。若是明眼人见了便知这是历经了过度qíng事之后的模样,可惜百里屠苏并不懂,他低头看着这样的方兰生,没来由心头一跳,双眼gān巴巴眨着,他下意识地扭过头。
低头对着地板怔忡半晌,百里屠苏还没回过神来。
难道……又昏倒了……可……
百里屠苏摇摇头,他发现自己最近越来越奇怪,面对和这个方兰生有关的事,他就会心绪不宁。
从chuáng边站起来,百里屠苏犹豫片刻,还是转过身低下头,伸出双手拉着被角轻轻掩住了方兰生露在外面的那只手。
从怀中掏出几个瓷瓶,通体雪白,轻轻放在方兰生枕边chuáng头,那是之前被他打碎的药,百里屠苏怕到了青龙镇寻不到,便趁来之前又去寻了些。
方兰生还在chuáng上静静睡着,他并不知道身边发生了什么,百里屠苏本是想走,不经意间瞥到他露在被子外面的睡脸,脚步瞬间又停了。
屋里安静得吓人,百里屠苏有点昏头。
他猜测自己是不是没睡好。
该走了,再不走他该醒了吧。
百里屠苏并不想与方兰生对话,尤其在这种两人同chuáng而眠的早晨。虽说他一直觉得两个男人并不妨事,可不知为什么,这几日面对方兰生,百里屠苏却渐渐感到一阵不知所措。
这般想着,百里屠苏摇摇头,他转身要朝门外走去,刚走两步,他脚步一停,似是忽然意识到什么不对。
他慢慢低下头,动作僵硬得如同重压下的巨石,积累了数年数月,只差最后一个推力就能完全崩塌。
而如今,那个推力来了。
百里屠苏脸色都青了,他一时间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勉qiáng镇定地掀开自己衣衫下摆,百里屠苏低着头,他盯着自己衣衫不整的腰跨,还有其中那……
屋子的门还大开着,百里屠苏闯入方兰生的屋子一直不知道关门。之前方兰生日日起得早,如今这一夜折腾得他没了半条命,日头高照他还睡着。百里屠苏僵立在屋里,风晴雪扛着镰刀从隔壁走过来,立刻瞅到兰生屋里站了个人,她仔细一看,那不是百里屠苏是谁!
“咦,苏苏?”风晴雪兴奋地喊着,她看见百里屠苏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