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军营里面和一群汉子一起下河luǒ泳又不是没有过,贾环心中虽不在乎,只是他也知道这话绝不可以当着墨濂的面说出来。就凭着墨濂这样的醋xing,要说当场办了他,估计都有可能,不,绝对会当场办了他的!显然贾环还没有做好这方面的准备,这么一想,他gān脆狠狠心,豁了出去,反正都是大老爷们,何必像个小姑娘似的那么被动。
贾环回过身,双手抱住墨濂的脖颈,然后直接吻了上去。
墨濂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果断,先是一愣,然后微微勾起嘴角,得逞地笑了笑,搂着贾环加深了这个吻。
过了好半晌,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贾环右手握拳,擦gān嘴角因为无法及时吞咽而留下的口水,故作镇定地笑道:“怎么?吃醋了?放心,小爷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墨濂满面笑意地看着贾环还带着水光的红唇,也不揭穿贾环这种所谓的爷们心态,只是点头道:“今日就算了,若是还有下次,你明白会发生什么。”
贾环看到墨濂不怀好意的眼神,连忙点头。
“去书房吧,我让人上茶。”
两人相携走出花厅,却在门外面,看到了一脸严肃的王睿。贾环一愣,随即有些慌张,不知道这孩子在外面站了有多久。
“怎么站在这里不进去?”贾环若无其事地走上前牵住王瑞的手问道。
王睿也乖乖地让贾环牵着,然后道:“哥哥……”声音中含着一丝说不清的qíng绪。
贾环见王睿还是乖乖地让自己牵着,放下心来。却没有看见王睿看向墨濂敌视的眼神。
墨濂看着眼前这个面色狠厉的小崽子,想到之前qíng报上的内容,笑道:“这就是你带回来的孩子?”
贾环点头:“带他来见见世面,等过段时间就和来的将士们一起回去了。他母亲还在大同养病。”
墨濂看着眼神犀利的王睿,心道:“不愧拥有huáng金家族的血脉。”然后对贾环说:“你不是要去吩咐下人么?我在这??陪这孩子。”
贾环知道墨濂是有话要和王睿单独说,他狐疑地打量了两人几眼,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这才疑惑的出了门。
“说吧,你到这里来的目的。”墨濂看着贾环走远了,这才回过头来问道,冷凝的声音与之前判若两人。
王睿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墨濂,似乎在判断这人是否可信,并没有说话。
“母亲王氏,大同本地人,七年前被鞑靼人掳走,献给了巴图蒙克的哥哥,生下了你。但是你父亲在没有多久就死于意外。因为在鞑靼领地上生活不下去,王氏带你出走,一直生活在离大同不远的瓦剌地盘上。这次军qíng泄露,显然也有你母亲的手笔,而你是知qíng的。”
墨濂也没有管这孩子是什么反应,自顾自地将王睿的底细一一道来。
王睿听后依旧沉默,过了好一会,才镇定地跪下,道:“罪民莫尔根参见陛下。”
“你倒是聪明得不像是这么大的孩子。”墨濂看着王睿的头顶,说道,“说出你的目的。”
“环哥哥是个好人,我不会伤害他。”王睿直视着墨濂,丝毫没有因为他带着杀意的目光而退缩,“我不过是想为母亲求qíng,她毕竟是为了我。”
“你若不说,没有人知道。”
“纸包不住火,那个叛徒早晚会供出来。”王睿面色严肃,伏在地上,再次说道,“一旦如此,不仅仅是我的母亲,连我都会被抓起来,根本没有机会申辩。”
原先的孛儿只斤莫尔根,现在的王睿,这个年仅五岁的孩子看事qíng要比很多成人都透彻很多。当他知道自己母亲为了让自己回归鞑靼成为王爷,参与了传递qíng报的时候,军qíng已经被传了出去。他知道鞑靼人的承诺不过是空口无凭,而此事承顺帝绝不会善了。但是为了母亲的xing命,他不能说,只能尽力补救。从那一天起,他没有一日能安心。别人只当他与贾环感qíng好,却不知道他心中藏着这么一个大的秘密。
等到贾环安全归来,他想着贾环心软,若是私下里能为自己母亲求qíng,功过相抵就好,却一直找不到机会。所以才会跟着贾环进京,以寻求更多机会说出事实。只可惜,他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墨濂发现了。
“你错了,”墨濂摇了摇头,道,“环儿虽然心软,却是非分明。特别是对于此等存亡大事,不是你私下求qíng就能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