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一定要快,时间就是一切。我相信那些被北燕和氐戎赶出家园的月氏和乌孙,他们一定没有忘记祖上的血海深仇,只要利益的得当,说服他们的可能xing非常大。”安歌再将一枚棋子□□沙盘内说。
一系列部署都按着安歌和如初的计划进行着,但谁都没有想到,在最后关键的时刻,镇北王萧如安临阵倒戈。镇北王在说服了月氏乌孙等国之后,并没有派兵而下,而是选择坐山观虎斗,想要获取渔翁之利。
在这关键时刻,安歌出面,与大渝北燕,氐戎等首领在义檀选择会晤,这就是大梁史上赫赫有名的义檀盟约。安歌的能言善辩,即使是后来的言阙也无法望其项背。义檀盟约之后还有一条以林燮和言阙大战胜利的侯马条约,但却是很多年后的事qíng了,
那一年的大糙原之上,一颗明亮的彗星划过天际,彗星划过之后,漫天的繁星更加光彩夺目。彗星的离开,也预示着安歌最后的命运,虽然灿烂却异常短暂。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崇音寺里另一盏续命天灯的故事,也是越清陵最后的结局。
☆、番外(七)
番外第七章:义檀盟约,南凤陨落
蓝天白云之下糙地青青的义檀,这一天远方的战鼓激昂。南越国公子越清陵手执栉节,只身一人带着十位随处来到义檀大渝等国的王帐内。
出发前如初把手中的符节郑重的jiāo到安歌手里,他坚决的说:“安歌,朕就在五十里外等你,你若没有安全归来,即使覆了这天下,朕也要把人带回来。记住,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安歌在如初在,安歌亡如初亡。”
安歌看着这人,他微微一笑说道“只要是为了天下,安歌死不足惜。陛下记住,十天,十天已经是安歌周旋的极限,十天后若是不见月氏,乌孙,大宛等国与大梁的夹击,那么安歌愿用自己的躯体做大梁最后的屏障。陛下珍重,安歌去了。”安歌转身离开,在他身上,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铃铛声,悦耳动听。
这一年是大业十一年,萧如初三十一岁,越清陵二十七岁。
看着安歌离开的背影,如初冷冷的说道:“来人,传旨,将镇北王的妻妾儿女全都关押在一处,三天后镇北王不发兵,晚一天就杀一人。再将宫里的太妃幽禁,让她写一份血书送到张掖,告诉她儿子,他们家族全部的xing命可都在朕的手中。孰轻孰重,让他萧如安自己决定。”
义檀,安歌看着三国的首领,他镇定自若的喝着马奶酒,看着场上人的表qíng,他说:“三位王,我们大梁有一句古话,贪心不足蛇吞象。三位既然要裂土我大梁,不知后果可想好了。北燕国后方的小月氏和乌孙,氐戎后方的大月氏大宛,大渝国内的混乱,诸位都想好了。”
“都说大梁人能言善辩,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越大人,我们没有万全之策,又岂敢挥师北下,越大人,你们大梁要么割地,要么就等着我们的铁骑踏平整个大梁。”大渝王嚣张的说着。
“哦…踏平,我五十万大军如今就伫立在义檀,大渝王想要挥师,也不看看我们同不同意。”安歌依旧冷静的说着。
“你们梁人最喜欢的就是尔虞我诈,十天之后,你们不答应我们的要求,就等着血腥降临吧。我族勇士一定会是你们闻风丧胆。”一直沉默的氐戎王开口了。
第一天的谈判没有成功,第二天第三天……直到第十天,在这最危机的时刻,大梁终于迎来了转机。
安歌的大帐内,外头是重兵把守,大帐内已经决定赴死的安歌提笔写下一封信函,将信放到银锁中,安歌jiāo到自己心腹子墨手里。越清陵不怕死,就是怕没有为萧如初护好这天下。
安歌说道:“子墨,我恐怕是活不过今天了,你若是能安全回去,把这枚银锁亲自jiāo到陛下手里,告诉他,我越清陵此生为他而死,无怨无悔。”
子墨跪在安歌身前痛哭道:“公子……公子您不会的……”
“社稷死,清陵岂能独活。大梁内部消耗殆尽,外围又有qiáng大的势力打压。安歌的死能换来大梁的平静,足矣。”安歌说完之后离开了大帐,毅然决绝的走向中央的王帐。
还是在这里,面对三位王的嘲笑,安歌依旧不卑不亢。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被乱箭穿心而亡,但是一直沉默的氐戎王此刻却端着酒杯靠近他。氐戎的首领是一位魁梧的糙原汉子,他看着安歌,在他身上闻了闻说:“都说江南水养人,你看看,越大人的容貌当真不比女子差。只怕我糙原最美的女子都不及越大人之一。”氐戎的首领又在安歌脖子处闻了闻,又说“不知越大人的滋味又是什么样的,本王实在是想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