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车,顾名思义,水中的车子。借水流冲击之力,使水车转动,可用来代替人力,用以磨豆腐、灌溉农田……”
贾琏似懂非懂,崇拜的看向哥哥。贾瑛则有许多疑问,“既然这两物这么好用,这里怎么没有呢?”
一丫鬟笑着说:“不知大爷是从哪里听得的,闻所未闻!”变相的在说贾瑚胡说。
贾瑚不以为忤,只笑道:“不过是从书中看来的罢了。书上诸多神奇之物,如木牛流马,世人皆不知真假。”
“木牛流马又是什么?”
……
因分心答话,贾瑚一个不注意,让小贾琏跑了出去,一小丫鬟忙跟上。也许是能脱离哥哥的控制小贾琏太兴奋了,也不看路,一个不小心,摔了一跤,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贾瑚又好气,又好笑,忙把他抱起来哄。好不容易贾琏不哭了,贾瑚胳膊都酸了。
一时有些累了,仆妇们将带来的茶壶茶杯、各样小食端来,农家房舍简陋,无处下脚,又回马车上去拿了桌椅茶几,置在平坦的地界,一家人围在那里吃茶说话。刘氏更是招来几个嘴皮子利索的妇人,讲讲农事。
几人一开始皆是津津有味,久了便坐不住了。贾瑛拉着rǔ母,要去更衣。
半个多时辰过去了,女儿还未归来,刘氏心下担忧,正要派人去寻,便见贾瑛突然哭着跑了回来。她头发凌乱,衣摆湿了一大块,鞋也湿了,身后只跟着几个丫鬟,婆子们一个皆无,可把众人唬了一跳!她扑到刘氏怀里,泪珠儿跟断了线的珠子,又是委屈,又很害怕的叫了声“娘”,就埋在刘氏胸前,泣不成声。
刘氏拉着她急急问道:“瑛儿,怎么了?快别哭了,发生了什么事?告诉娘亲,娘亲为你做主!”又一叠声的问,“发生了什么事?她rǔ母呢?死哪儿去了?!还不速速去寻!”
贾瑛的贴身大丫鬟,名唤流朱的,正要答话,见远远的十来个人影往这边走,便住了口。刘氏一众人站起来,只见打头的是跟着贾瑛出去的仆妇,几个陌生的护卫扭送一个中年汉子跟在后边,那汉子像是被人卸了手脚关节,竟是被拖着过来,却犹自挣扎。
贾瑛rǔ母气喘吁吁的跑在最前面,叫道:“大姑娘??可是这个人?!”
☆、第70章 贾瑛再遭算计
“这不是几年前死了媳妇的二刘子么!”不待贾瑛说话,被叫来逗趣的一个村妇认出了那个被人押住的中年汉子,惊叫道。其他人仔细看去,“可不是他!”“本村有名的地痞无赖,怎么跟贵人扯上关系了?!”说话的这人被余者怒目而视。没听见那嬷嬷唤人“大姑娘”么,说不得跟人家小姐闺誉相gān,何必嚷嚷出来,徒生事端?
贾瑚见状,忙劝道,“母亲,不如先回别院再说。”
这般qíng状,刘氏生怕坏了女儿的闺誉,忙带人回了马车。白果从马车里拿了几百个大钱。那几个说农事的村妇得了赏钱,喜得眉开眼笑,皆感激不尽。贾赦命人去请村长,封了几百银子,叫自家护院押了贼人回去,心里着急,也带着贾琏去了。
那村长得了封银,兼之本村佃户租用的皆是贾家的田地,如何敢声张,纵有千般有疑惑,也只闭口不言,更下严令,不许村民议论生事。
贾瑚则被留下来招待那几个陌生侍卫。
为首的那个拱手道:“见过贾大人。”
贾瑚惊奇地问:“你认得我?”不等他回答,又客气地道:“多谢这位兄台相助,还未问过兄台姓名。“
那侍卫急忙避过贾瑚的作揖,叠声说:“不敢不敢!在下韩毅,乃九皇子麾下。九殿下在附近山林里打猎,这人晕头转向的撞了过来,差点惊了殿下的坐骑,我们兄弟几个便捉住他。正要询问时,这几个婆子喊打喊杀的追过来,想是正在追拿这人。殿下问明是荣国府的下人,因恐误了事,便让在下押送过来。”
九皇子?贾瑚心里叽咕,怎么哪都有他。心里起了疑心,面上却并无异色,只感激的抱拳,再次拜谢,又寒暄道:“原来是韩大人。不知九殿下一向可好?殿下惊马,可有伤到何处?别院有上好的伤药,还请九殿下入内休养。”
韩毅微微侧开身子,只替他家主人受了半礼。回道:“贾大人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殿下一向很好。”又说,“贾大人不必忧心,殿下只受了点轻伤,无须兴师动众。再则,殿下在附近有一座庄子,来时正准备回庄上,如今大概在庄子里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