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只是我也没带名片，”杨洋赶紧解释道，他挠挠头发，“那要不，我们手机存下行吗？”
杨洋存下号码的时候才仔细看了眼名片，崔术，地址……
他虽然不是帝都本地人，但也知道那块地方的地皮有多贵，房价更是炒得火热，住那的人，非富即贵……
老人看到杨洋略微睁大眼睛，才孩子气似的在心里得意了下，好歹军大院里那帮臭崽子见到他都要喊一声崔老呢，他就说怎么到这孩子身上那么不值钱了，敢qíng是没看到啊。
他等着杨洋多说几句话，却没想到对方只是存完号码惊讶下就没了动静，老人家等着都快把眼睛合上了也没见人再多说两句。他忍不住看了眼杨洋，敢qíng那孩子翻看着杂志专注着呢。
崔老：……人老了不值钱了啊QAQ
崔老也是真累了，他这次来S市是因为他那小孙子考上了大学，所以全家摆了桌酒席请他过来一起庆祝。
他在S市待了两天就耐不住想回去，这里又没有他的那帮老朋友，儿子媳妇都要忙分公司的事qíng，小孙子成天泡在外头只有到了晚饭的时候才能见到面，他待这儿有什么意思？
原本媳妇儿子给订的是一个礼拜之后的头等舱，现在临时改签只剩下了商务舱。本来他们还劝老头子要不索xing再待着吧，飞机又是大晚上的，老人家身体哪经得起折腾，崔老脾气倔，又被这样一激，直接收拾行李决定就这个点了――他身子骨硬朗着呢好吗！
然而事实证明，这大晚上近凌晨的飞机坐起来是难受，还是商务舱的，他这老骨头浑身都不舒慡，还好身边坐着一个会照顾人的，不然说不定他会直接发脾气，还是不占理的那种。
瞅瞅旁边这孩子，看着年岁还没自己小孙子大，怎么就那么……
诶，不提了不提了。
崔老想想就要叹气，又看了看杨洋，长得乖巧gān净，五官透着股正气，不会来事的样子，还不如要来做个gān孙子也好。
不过他也只是这样想想，真开口恐怕要把人小孩给吓跑了吧，再说他这样的人，认gān孙子这样的事，保不准就要被人拿出来闲话家常，也是烦人。
崔老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竟然也睡着了，杨洋一路上翻着杂志看采访，他头一回参加杂志采访，不知道是个什么qíng况，只好看看这些小杂志临时抱个佛脚――也不知道有用没用。
杂志不厚，细细研究完了也不过才过了大半小时，杨洋看了眼旁边的崔老，老人家身上的毯子都快掉地上了，他笑笑，往上拉了拉毯子，自己也合上眼休息起来。
之前那班空乘人员里有个是临时换了班的，这回换了人。那人光在休息室里听自己那几个同事聊那美少年的事qíng，从没见过，听她们都快把人捧上天了，忍不住溜出来瞅瞅。
她假装出来巡查有没有需要服务的，注意力全落在杨洋那块，看到那小孩一直低头看着杂志，嘴唇微抿着，倒是一副冷冷清清不好相处的模样，哪里像自己同事说的。
不过长得确实好看，让人觉得很舒服。
她心里想着，再抬头看到杨洋合上了杂志给身边老人拉了拉毯子，身边那个崔老她是知道的，她们领班还特意关照过她们要好好服务这位，所以也知道这两人应该就是陌生人而已，她心里微微一动，没想到这看着挺高冷的男生本质上倒是个暖男。
她感慨着，又见杨洋撑着头闭上眼睛小憩，这睡觉的模样，又没高冷的感觉了，反倒说不出的邻家弟弟的感觉。
“妖孽啊……”她回到休息室里，看到一群姐妹们盯着自己，最后憋了半天说道。
这多变的气质不是妖孽是什么！说好的高冷，说好的暖男，说好的邻家弟弟，你倒是定一个啊！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是第一生产力嘤嘤嘤！
☆、第29章
张起灵在S市谈好了合同，两方都是慡快的，互相开出的条件也都恰到好处，离各自心里那条底线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于是皆大欢喜，在合约上签了字，互相握了个手，便事成了。
本来对方还打算一起吃个酒增进增进合作qíng谊什么的，被柳行婉言拒绝了，合作方也没太意外，张起灵这个名字向来与私宴没有什么关系。
回程的机票被柳行鼓捣着订好了，头等舱，张起灵却不觉得有什么特别舒服的。他们身后方坐着两个小孩，从飞机助跑开始就没停过嘴，他听到柳行小声抱怨，他花钱可不是为了被小孩一路吵三个钟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