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色的身影,如同猝然间在空中翩飞绽放的白莲,轻描淡写的接下了所有的暗器。
松开手,满手的苦无手里剑,“乒乒乓乓”的掉了一地,煞是壮观。我抬脚勾住银发暗部的颈部,避免他的头部直接“亲吻”地面。转过头,对周围掩不住满脸惊异的众雪忍和雾忍,冷冷的轻哼一声:“滚!”
“可恶……你是什么人!?”代替被木叶暗部击毙的那名雾忍,另一名带着雪隐护额的上忍,愤怒的对我质问道:“为什么cha手我国忍者执行公事!?”只差一点儿,任务就可以完成了!
“没有‘为什么’。”下颌微抬,我轻蔑的挑高眼角,满是不屑的寒声道:“这个男人,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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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分钟后,在场还站着的,只剩下一个人。
抬手收回刺透一名雪忍胸口的“白姬”,玉白的刀身上,仅有的一丝红线,顺着光洁如镜的刃面,滑落而下,沾污了脚下天然的纯白地毯。
“噗通”一声闷响,我踹开脚边碍路的尸体,禁不住仰头喘着粗气。在破晓的第一缕阳光的映照下,顺着脸颊划下的晶莹汗滴,隐约间,笼罩着一层朦朦胧的白色光晕。
只是,死人不会欣赏这样的美景,而我,却没那个心qíng。
下意识的抬手,遮掩迎面而来的刺目光线。稍稍适应了环境之后,我望着右手不住晃动的刀尖,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心底却不由的叹息。
果然,体力的消耗,变快了……
从之前就微微颤抖的双手,直到现在也没有平复下来。尽管拿刀没有问题,但是,这个身体……已经开始出现崩溃的迹象了。
颤抖的双手甚至抓不住腰间的酒囊,能在挥刀时纹丝不动,靠的不过是长年以来习刀所养成的本能和习惯,全凭意识在支撑。如今一旦在消灭敌人之后,彻底的放松下来,就会……“嘭锵!”一声脆响,玉色的刀柄脱离掌心的控制,瞬间跌落在地。
“咳,咳咳咳……”没有再qiáng行压抑,满溢至喉头的腥甜。紫红色的浓稠血液,渗出指fèng流淌而下,将那在战斗中一尘不染的雪色和服,点缀上了一朵朵艳色的红梅。
右手死死的揪住胸口的衣襟,撕裂般的剧痛,宛如冰裂而开的霜纹,迅速的蔓延开来。只是短短的几秒钟,全身的力气被抽取一空,我蜷缩着身子,背贴着一棵红杉滑倒在地。顾不得被污泥玷污的衣摆,满满的痛楚几乎占据了我的所有意识。
我紧皱着眉峰,额角爆出一道道骇人的青筋,让那张原本俊美的脸庞,变得异常狰狞。胸口的肌肤,被我生生抠出了几道血痕,但和此刻遍布全身的喧嚣相比,实在算不上什么。该死的……
剧痛,并没有维持多久。
就如同降临时的突然,半响过后,痛楚退却的,也是如此的突然。若不是此刻自己láng狈瘫倒的身影,甚至找不到一丝它曾经残留的痕迹。
“咳咳,只不过是使用了一下血继……”副作用,似乎出于意料的qiáng烈。
面部的神qíng逐渐放松下来,我轻喘着,垂了垂眼帘,额前的刘海被汗水沾湿,一缕缕的贴在颈部,让人觉得异常难受。真是的,这比通宵一个星期整理文件还累……
因为并不是遗传病的发作,这种血继使用过度的反噬爆发,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休息了一会儿,我摇晃着身子扶着树gān站起,俯身捡起掉落在地的“白姬”,从掌心将它送回体内。
看样子,以后血继要暂时封存了……随手抹掉了嘴角的瘀血,要不是斩鬼封存到了卷轴之中,不便拿出,我也不会选择使用刚刚修复的“白姬”。现在看来,果然还是要放在外面常备着才行。
望向银发暗部所处的角落,我正准备去看看那个昏迷的“战利品”,背后却忽然传来一声微弱的“喀嚓”声。
“谁!?”半纳入体内的骨刀瞬间重回掌中,我全神戒备的反手用刀尖,即刻抵住对方的要害。却在看清来人长相的时候,整个人不由的一愣,随即沉下了脸色:“你看到了?”我似乎,低估他了……那可是,八成力的原血封印。
锐利的刀刃,在对方的颈部划出一道细细的红痕,一滴鲜红的血珠,由刀弧顺滑而下,染指了我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