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抱以“局外人”身份,并有些心不在焉的鬼鲛,即使经验再丰富,其本xing却到底和细腻敏感无缘。自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另一个黑发男子诡异的沉默。
遥遥望着脚下正在演奏的地狱狂想曲,旋涡状面具上,唯一展露在外的眼睛,闪烁着让所有人绝不陌生的冰冷红芒。那其中深处所蕴含的qíng感之复杂,似是嘲讽,似是冷漠,似是遗憾,似是解脱……即使是他自己,也无法清晰的分辨,那些到底都是什么。
唯一能确定的,只有那来源于沉默当中的无言……哀伤。
再见,那肮脏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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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临死前的最后嘶喊,进以编制的的地狱赞歌,终于在那最后的咽气声中,逐渐谢幕。而那作为最后高cháo的一声尖锐悲鸣,来自我并不陌生的一个人……又或者,“曾经”倍受宠爱的黑色小猫。
在那些黑衣忍者,无声无息的退出驻地之后,名为“宇智波一族”最后的舞台上,只剩下了两名早已预定的“主角”。
视线凝聚在那清冷大宅的后院,半响之后,我却突然转头,对一旁的鬼鲛说道:“我要亲自去与其jiāo涉,你们,在东面村外的峡谷等我。”
接下来的一切,不需要额外的“旁观者”。
“好吧好吧,反正该看的,也都看完了。”不该看的,他也没兴趣掺和进去。鬼鲛凭借着直觉带来的好感,倒不觉的对方的话有命令指示的意味,“体贴”的自动退让:“动作快点儿,我还想在天亮之前,到其他村子随便找个地方补觉。”虽然只是一个晚上,他睡不睡也无所谓,这么说,只是因为他不想在这个地方待太久。
对于这个明面上笑脸相迎,暗地里却掠夺厮杀的虚伪村子,从不掩饰本身yù望的雾隐,反而比较对他的胃口。
点点头,表示听到。
我毫不客气的伸手,直指一旁早已恢复“原状”,正在对着一地尸体大呼小叫的唠叨男,意思明确:把他给我顺便打包,拎走。
雾隐叛忍抽抽嘴角,一把拎起对方的领子,与大刀“鲛肌”一个待遇的直接扛走。
“喂!等等,我还想知道新任‘朱雀’是谁呢~南斗前辈,放我下来啊啊啊~”直到被qiáng行拖着离开了原地,阿飞才反应过来,无比凄凉的挣扎着,惨叫着,试图博取在场两位杀人不眨眼人士的“同qíng心”,其结果可想而知:“这个布包的是什么鬼玩意!?为什么在吸我的CKL啊~南斗前辈,请你把它拿远一点儿,还有,辉夜前辈,你要去哪儿呀?我也要去~放开我啊啊啊~”
“嗨嗨~你迟早会见到是谁,不要急。”不为所动的熟练应对着,鬼鲛半点儿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背对着朝我挥挥手,便一边回应着,一边赶在木叶其他忍者到场前,绕道离开:“‘鲛肌’似乎挺喜欢你的CKL,放心,我会让他少吸一点儿的,死不了人。”
“我不要啊~辉夜前辈,救救我啊~”凄厉的惨叫声,在寂静的驻地里,越传越远。
对于那个家伙,我萌生不起半点儿同qíng心,也没有所谓的同qíng心。
注视着他们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的背影,我收回视线,纵身跃下那高高的房檐,车轻路熟的几步来到后院围墙之上,眯眼向室内望去。
无意让鼬现在就发现我的存在,我却站在一个能纵观其和室内全景的位置,看着佐助流泪,面对着那两具早已冰冷的亲人尸体,发出难以置信的悲痛嘶喊;看着那笔直身影面无表qíng,自双唇中沉声道出的口是心非,鲜红的眼底,却是那对面之人看不出的浓浓痛楚;看着那单纯无知却背负着一族人,以及那个执着身影全部希望的小小男孩,宛如遭受重击一般,痛苦的抱腹惨叫;看着那不同于三勾玉写轮眼的殷红诅咒之眼,旋转着,见那亲手用刀刃编织的残酷景象,qiáng行塞入对方的大脑……看着,用自己的双眼,见证了一切,却无处cha手。
不是没有注意到,那黑发少年紧扣掌心溢出的血丝,然而为了自己未来的计划,我却只能自私的……qiáng迫自己,不能挪步。
短短的十几秒钟,对佐助是一种人生颠覆毁灭的开始,对鼬是一种自我凌nüè的折磨,对我……却是一种内心软弱的谴责。我不忍看到,却始终没有眨一下眼睛,将视线挪开甚至短短的零点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