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显然并不是向对方询问的时机……更何况,有笔“帐”,我要先跟某人算清楚。
我那苦心营造的làng漫气氛……可以算是硬生生的被这个没大脑的蠢袋鼠给毁得一gān二净!抚额,低头,侧脸,额间青筋微抽,yīn冷的杀气瞬间将其包裹,使得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至冰点以下。
而那似笑非笑扬起的唇角,更是让那个呱噪的闷骚男顿间噤声,一头冷汗的飞退数米,其速度连曾经的“瞬身止水”也望尘莫及。
“阿飞。”单是一支千本,已经不足以解我此刻的心头之恨。
解开了在卷轴中封存已久的斩鬼大刀,迅速被风属xingCKL灌满的宽厚刀刃,以ròu眼可及的速度结起一层泛着幽蓝光晕的薄冰。我单手挥舞着沉重的刀身,似是感觉不到重量一般的无比灵活,而那偶然擦过地面时留下的深深刀痕,更是使他禁不住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
我眯眼,皮笑ròu不笑的勾了勾嘴角,冷声道:“三分钟。”祈祷在这三分钟里,你没有缺胳膊少腿。
“妈呀啊啊啊啊啊!!!”当下转身开溜,却一记猛虎落地式摔了个狗吃屎的阿飞,悲凉的发现,自己的脚居然不知在什么时候,被一层厚厚的冰冷禁锢在了原地,顿时发出一声凄凉无比的惨叫:“鬼鲛前辈,救命啊~我不要做冷冻猪ròu啊啊啊啊啊~饶了我吧!!!”
蓝脸叛忍充耳不闻的掏了掏耳朵,趁着那边某只巨型老鼠在挣扎逃亡的空闲,上前,朝自己未来那位脸上看不出丝毫表qíng的年轻拍档,自发的解释道:“不用管他,死不了。”打扰别人的二人世界,是会遭雷劈的~活该他倒霉!
“‘南斗’,gān柿鬼鲛,雾隐叛忍。”敲敲自己额上那深刻这一道划痕的护额,鬼鲛gān练简洁的自我介绍道:“你未来的任务搭档,请多指教。”看样子倒是个和空陈xing子很像的人,总该比蝎好相处才对。
视线扫过那残缺的护额,原本想要效仿对方回答的鼬,微启的双唇,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下意识的轻抚上自己额间,那完整的金属护具上,指尖划过的凹槽,在他的脑海中构成了那再熟悉不过的图案……有着旋涡纹路的叶子,木叶的标志。
叛忍,啊……
说到底,从右手握上刀柄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是木叶的叛忍,一个不配再带这个护额的,叛徒。
然而即使早有准备,但当“现实”真正来临的时候,那自眼前浮现的一切一切,在他看来,依旧就像那虚幻而残酷的映像……他希望那是假的,却不过是在企图,欺骗自己。
没什么好迟疑的……鼬在心底这样告诫自己,墨色瞳孔的深处,被黑暗缭绕的失落却始终瞒不过一个人的眼睛。该做的都已经做了,现在,不过是要在那个铁片上,划一道划痕而已……将那片绿叶,一刀两断,就好像斩断族人生命之火那样,不需要犹豫。
正当他准备伸手掏出苦无的那一刻,额前,凉风拂过,削落了一根滑落的青丝,也留下了一声短暂却刺耳的响声:“呲——!”
奇异的没有对这形似攻击的行为,有丝毫警惕的回击,或者躲闪,鼬僵在那里,过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抬手,接住那缕断落至掌心的黑发。
随即,抬头望着我,他沉默不语。
站在四人体形中,略显娇小的修长身影面前,我高举着大刀,包裹着一层薄薄CKL风刃的刀尖,轻轻抵在他的眉心正中。莹白如玉的双眸,注视着他半响,才不紧不慢的缓缓道:“抱歉,手滑。”所以……一不小心划坏了他的护额。
一旁不远,打算借着我分神之际逃出生天的面具男,暗自松了口气的同时,一抬脚,却又一次悲剧上演——猛虎落地式的升级版。五体投地式。
“痛痛冬冬呜哦噢……”阿飞吐字不清的半天没能爬起身,就以其浓厚的鼻音来看,显然是鼻子撞上了地面,正确的说是他脸上的面具——典型的自作自受。而其脚踝处,一条并不起眼的透明丝线,连接到我持刀右手的掌心。
没有到三分钟,也用不了三分钟,斜眼瞥了那个短时间之内无法兴风作làng的袋鼠一眼,我收起刀,突然有些莫名的开口道:“我是候补‘空陈’,辉夜君麻衣,水之国游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