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意外的看到了宁次眼底的那抹怨恨。
嫡系,旁系之分……一向是那些以古老家世为耀的所谓家族,弄出来的腐败家训。无论过了多少年,又相隔了多远都相差无几,并不难猜。
知道那个小家伙坚持不用麻醉药,是不想身体的经络系统受到难以恢复的损伤。但事实上,长时间持续xing的剧痛,同样容易让人产生心理负担和yīn影。然而,如果药物不能用的话……
接下腰后的卷轴,打开,铺在旁边的桌子上。我解开上面的封印之后,只听“砰”的一声,密密麻麻的各种特制的长针,手术刀,镊子,剪刀之类的手术用具,整齐的排成了两列,相当壮观。
挑选了几只合适的长针,我在下手之前,为了不引起宁次的误会,简单的说明了一下:“不打麻醉剂,并不意味着不会造成损伤。凡事都有个承受的极限,我会用针灸封住你伤处的痛觉,以我的技术,绝不会出错。”
“……好。”没有安慰,没有犹豫,在这个陌生的白发男子的身上,宁次看到的是自信,对自己技艺的绝对自信。这让他莫名的产生了一股安全感,放下了之前qiáng作镇定的不安。
其实我并不在乎他的答复,在我看来,病人一旦躺上了我的手术台,那么任何人都没有否定和打乱我治疗的权利。因为决定他未来的人,是我,而不是别人。所以在他回答的前一秒,我已经下了针。
认xué,下针,认xué,下针……如此重复的在宁次的断腿位置,cha了八针,即使隔着衣物也没有影响我的速度和jīng准,前后用时不到五秒。
感觉到痛楚渐渐消退,宁次的脸色好了很多,不由好奇的看着我打算下一步怎么做。
“大腿的部分不用管,把他伤处的裤腿剪开,做消毒处理。”像是又回到了在基地那段成天充满了解剖和实验的繁忙时光,我习惯xing的随口吩咐一旁的医疗忍者,让其上前帮忙。虽然名义上他们是我的前辈,但有求于我,总要有些行动表示。
至于为什么会让我一个刚刚上任,甚至还没有经过正式考试的中忍,就这么当即开始手术。从我下真的熟练度来看,相信我的技艺是一点,更重要的是……他们知道,我是免试晋级。
木叶能批准免试晋升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历代的火影。而就是现任的三代,一年也只有一个名额。木叶史上,有幸得到这个名额推荐的人,一只手数的过来,而其拥有者无一不是在一年之内晋升特上,三年之内成为上忍。所以,即使一开始挂着中忍的名号,他们相信其实力也绝不会逊色于任何一个上忍。
这是他们对三代眼光的信任,对“忍术教授”的信任。
然而这些我并不知qíng,即使知道了也不会当成一回事。在简单的进行消毒之后,我确定了他骨头碎裂的位置,正要下手,无意间扫视到了那个小家伙好奇的眼神,不由的恶作剧心起,“好心”的提醒了一句:“你最好不要看。”不出意外……会想吐的。
宁次疑惑的望了我一眼,显然没能领会我的深意。不过没关系,他很快就能有幸亲身体验一下了。
小巧锋利的手术刀,在指尖灵活的挥舞着。划开那肿胀成红紫的皮肤,放出淤血,车轻路熟的避开未受损的血管和神经,在他的伤处开了一刀长达五厘米的口子,露出里面鲜红的肌ròu,白色的筋理,以及那微huáng的脂肪层。
我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全神贯注的用特制骨钳准确的找到碎骨,拔出,止血,复位,然后用CKL线fèng合。整个过程耗时十五分钟不到,看的一旁观术的医疗忍者惊叹不已,宁次的脸色却越来也难看。
看他一脸饱受惊吓,qiáng忍住呕意的扭曲神qíng,我忍不住在心中想笑。能漠视宰杀动物的人,并不代表他能无动于衷的面对一场手术,尤其是,看着别人在自己身上动刀子。这一幕,足够一个没有心理建设的人,做上三天的噩梦。
而我,可是在动手之前,就有“好心”提醒过他的。
第一百二十章
剪断了CKL线的线头,我制止了一名医疗忍者准备上前固定石膏夹板的举动,双手叠加覆盖在伤口上,轻声低吟道:“秘术·复骨之术。”独有的rǔ白色光晕,迅速渗透进伤口之中,然而从表面上来看,却没有丝毫愈合的迹象。